,同他这个不亲的外婆有什么关系? “成,有的话我同你说!” 卫光明满口答应,出门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反正他下午就走了,姚老太还能追着他要? 至于说家里的东西给谁用,卫光明本身更倾向于给那个对他们都特别好、有什么吃的都会招呼他们兄弟几个吃的二老姨。 他这个亲外婆做的事情,连那个二老姨的一半都比不上。 被卫大柱这一个突然袭击搞懵的卫家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飞快地把东西收拾好,因为卫大柱给叫来了三辆军用大卡车的缘故,卫家人搬东西的时候都放开了拿,打好的炕琴、樟木箱子等全都拿上了,就和鬼子进村一样,完全就是扫荡着过的。 卫老太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她没去给儿子儿媳做帮手,而是一个人蹲在灶房里烧饼煮蛋,寻常东西可以带着走,生鸡蛋却是没有办法带的,那玩意儿最是金贵,一不小心就磕破磕烂了,只有煮熟才方便带。 把家里的生鸡蛋全都煮熟,放到凉水里晾冷,装到一个布兜里,卫老太又把卫大丫当时给家里买的军用大水壶拿了出来,灌了满满一壶的开水。 饼还没烧好,孙二英带着哭腔的声音就飘进了卫家的院门,“姐,你真的要走了么?姐,你真的不管我了么?” 这么多年下来,孙二英与卫老太姐妹俩一直都凑在一块儿相互帮扶着,现在卫老太说搬家就搬家,而且一搬就是那么远,有很多残忍的话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比如说,卫老太这一搬就是要去往山南海北,将来姐妹俩还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吗? 或许会有,但那指不定多少年才见一面,肯定没办法同现在这种两三天就见一面的情况比,人生无常,指不定姐妹俩还没等到见面呢,就有一个人撒手先去了……王老太的去世给孙二英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比起卫老太对王老太的那种复杂的感情,孙二英对王老太的感情更多的是心疼,她对卫老太这个姐姐的感情更深,更为不舍。 “嚎啥嚎?孙子都那么大了,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么?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又不是不能写信拍电报打电话?实在想见面的话,坐火车过去看我呀!大柱他们夫妻俩一年回来两次,大丫和二丫也经常回来,坐火车也就一两天的光景。” 卫老太说这话时,那叫一个站着说话不腰疼,浑然忘记自己之前同儿媳妇们说的那句‘哪有闲钱让你们坐火车回娘家’,也浑然忘记自家两个闺女都是坐火车回娘家探亲的。 孙二英拉着卫老太的手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她叮嘱完这个叮嘱那个,活脱脱一个操心的老妈子,卫老太难得地没有嫌弃孙二英烦,还留孙二英在家吃了个午饭。 本着‘人尽其力,物尽其用’的原则,卫老太一点都没同孙二英客气,她让孙二英帮她烧了十几张芝麻饼。 吃过午饭之后,卫老太指挥卫二柱兄弟几个把灶房里的锅碗瓢盆一并收拾到车上,又让三个儿媳把自家孩子清点好,一个都不能落下,最后她自个儿将院子的里里外外检查了几遍,确定没什么东西落下之后,便连同锁头以及钥匙一并交给了孙二英,全家人都钻进那拉货的军用大车里,把车厢门一关,搭着顺风车驶出头道沟。 卫老太扒着车厢门上的那个缝看着外面,建在三道沟的那个氮肥厂里的大烟囱笔直的伫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头道沟渐渐远去,化作一个几不可见的小点。 老太太背过身去,抹了一把泪,将早先准备好的赶紧麻袋铺开,抖了一床厚实暖和的被子,招呼卫添喜道:“喜丫头,到奶怀里来,这车厢里冷,咱躺被窝里暖和暖和。” 其他人都对卫老太这明晃晃坦荡荡的偏心无话可说,他们早习惯了。 偏生卫添喜还不领卫老太的情,她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卫老太,摇头说,“奶,我就不躺了,你躺着吧,当心点。” 依照卫老太的想法,她是准备省点儿钱,直接搭着顺风车去部队的,其他人纵然心里有意见,又有谁敢反对? 可是被这军用大车颠了一路之后,刚到省城,卫老太就喊停了车,让人把他们放到火车站,决定买火车票去部队。 路面不平,差点把卫老太的一身老骨头给颠散了,旁人没有躺下休息,对那颠簸还没有太过深刻的体会,但卫老太躺着啊,车每过一个坎儿,她都要享受一遍‘起飞再落地’的苏爽快感。 为了保命,卫老太实在不敢再躺着了,她总算懂了卫添喜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她,为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