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多闲聊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卫老太惦记着事儿,早早爬起来,特意多烧了厚实的芝麻饼,又做了清汤面,祖孙俩吃过饭后,等太阳一出来便背着背篓上了山。 卫添喜有金手指在,对这山林中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树都算是了如指掌,简直可以说是山林中的活地图,她知晓卫老太想多采一些药草回去,因此路上也就不贪玩了,直接把卫老太往药草生长密集的地方带,那些稀稀拉拉统共没几株的药草都给卫添喜给忽略掉了。 涸泽而渔、焚林而猎,这是大忌中的大忌,可持续发展才是王道。 饶是有卫添喜带路,卫老太少走了许多弯路,采完一背篓药材回到家时,卫老太都觉得有些腿软,她看着依旧活蹦乱跳的卫添喜,有些惊讶,“喜丫头,你不累么?快到奶身边来歇歇。” “不用,奶,我不累,你歇着吧,我去后院把这些药材都洗干净处理了,今晚就能熬药茶汤,不然我东征哥真要等着急了。” 卫老太不放心卫添喜一个人去处理药材,硬撑着站起身,“等奶喝一口水,奶同你去后院处理这些药材吧,让你一个人弄,奶不放心。” 豆丁大小的姑娘,若是放到一般人家,估计每天都在玩泥巴呢,哪舍得让上锅灶掂菜刀? 那些药材都是从土里炮出来的,有些是留根子去叶子,有些是留叶子去根子,还有一些是根子和叶子都不要,只留光秃秃一根茎秆,卫添喜打了一盆水,将那些药草洗干净之后,用小剪刀把有用的东西都剪下来放到一个盆里,全部处理完之后,又用菜刀把那些药材给切碎处理干净。 等这些都办完,卫添喜从碗筷柜下面摸出一个青石板来,用刷子刷去青石板表面的灰,趁卫老太不注意就把青石板放到了灶火眼上。 卫老太一转身就看到自家豆丁大小的孙女抱着一个脸盆大的石板往灶火眼上放,‘哎呦’一声,吓得眼睛都直了。 “我的小祖宗,这么重的东西,你能拿得动吗?怎么不同奶说一声,让奶给你搬?对了,你整这么一个石板是干什么用的?” 卫添喜指了指砧板上放着的那些刚处理好的药材说,“烘干药材。” “烘干药材?你用铁锅不行么?铁锅热起来多快啊,用这么厚一个石板,啥时候才能干完?” 卫添喜摇头,“铁锅热的太快,一步小心就把药材给炒糊了,不能用。石板虽然热得慢,但也不容易糊,而且等石板烤热之后,不会比铁锅慢太多的。铁锅会用,但不是现在。” “那啥时候用铁锅?”卫老太不解。 卫添喜将湿漉漉的药材摊在石板上,说,“等这些药材都烤干之后,烤干之后的药材硬了、也脆了,不容易糊,但火候还不够,那时候就得用铁锅炒。” 卫老太似懂非懂,见卫添喜站着一个小板凳趴在灶台上,用筷子将那些药材拨来拨去,两个眼皮就仿佛是黏上磁铁一样,不停地往一块儿碰,她找了个小板凳靠着灶台坐下,感觉身子暖和了许多,同卫添喜说,“喜丫头,奶现在困得厉害,靠着灶台迷瞪一会儿,如果你有需要奶搭手帮忙的事,记得喊奶,明白不?” “明白,奶,你要不回屋去睡?炕头上睡着舒服。”卫添喜瞅了卫老太一眼,见卫老太眼底有淤青,知道卫老太这几天没有睡好,便提议道。 卫老太边打哈欠边摇头,把后脑勺往墙上一靠,缩着脖子说,“用不着,奶就在这儿烤着火迷瞪一会儿就行了,你别逞强啊。” 不一会儿,灶火旁就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卫添喜生怕卫老太着凉,特地回前院给卫老太取了一个厚袄子披在身上,这才专心致志地去烤那些药材。 卫老太是被‘哗啦哗啦’的声音给吵醒的,她睁眼一看,身子瘦瘦小小的卫添喜手中掂着好大一口铁锅,正在那儿干炒药材,满满当当装着药材的铁锅被卫添喜的小胳膊挥舞得虎虎生风,灶火眼里时不时有火舌沿着铁锅锅底窜出来,看得卫老太心惊不已。 “祖宗哟,你这真的是在玩火!快下来快下来,奶来给你炒,真是要吓死个人了。” 毛骨悚然的卫老太赶紧把卫添喜从小板凳上抱下来,亲自掂起那口锅,没晃悠了两下就觉得胳膊又酸又胀。 “乖乖,喜丫头,你同奶说说,你那小身板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怎么这么沉的东西都能掂得动?” 卫添喜随口应道:“喝麦乳精喝的,怎么样,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