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二柱,东征偷咱妈的什么东西了?” 李兰子被吓得心口直跳,麻溜地套上衣服冲出屋子,卫二柱紧随其后,卫西征也麻利地跟上。 卫家其它人听到这动静,自然不会错过好戏,不到三分钟,卫家人就全员到齐了,聚在灶房门口,围观卫老太对卫东征‘严刑拷打’。 “卫东征,你说还是不说?”烧火棍在卫老太手中舞得呼呼作响。 人心都是肉长的,卫老太到底是心疼自家孙子下不了狠手,若是换了别人偷卫老太的东西,估计已经被卫老太揍得哭爹喊娘了。 卫东征想到自己赚的那些钱,觉得自己挨顿打也是值得的,故而他一咬牙一闭眼,横下心来说,“奶,你想打就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卫老太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打的烧火棍直接敲了下去,专挑肉厚的地方打,屁股上、大腿上……哪里肉厚打哪里,so easy! 卫东征高估了自己的皮实程度,不过三四烧火棍下去,他就感觉屁股蛋子不是自己的了,鬼哭狼嚎、哭爹喊娘,那叫一个凄惨。 烧火棍揍在卫东征的身上,疼在李兰子心里,她哭得都快晕过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东征,你同你奶说实话,成不?别气你奶了,你为啥要偷自家的东西?说吧,就当妈求你了!” 卫东征依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脸上布满了汗。 卫西征眼尖,看到有东西从卫东征口袋里掉出来,跑过去捡起来一看,嚷嚷道:“钱!好多钱!奶,我哥口袋里有好多钱,哥,你从哪儿弄到这些钱的?你是不是偷咱奶的钱了?” 卫东征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只不过他这反驳的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在变相的承认。 李兰子觉得自家大儿子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双眼含泪,做西子捧心状,“东征,你干啥要偷你奶的钱?妈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卫二柱气愤得不行,“妈,打!狠狠地打!这兔崽子不学好,就是皮痒欠揍,让他念书念不出个名堂来,倒是学会偷鸡摸狗了,真是丢我们老卫家的人!往死里打,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卫东征梗着脖子,“我没有偷钱,这些钱是学校里的老师找我买咱家那药茶的。我想着咱家人反正都不咳嗽了,卖点儿东西给我老师不算啥事儿,还能换钱,为啥不做?” 卫老太手里的烧火棍顿了一下,她狐疑地看向卫东征,“你说的都是真的?” 卫东征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连忙解释,“当然是真的,奶,咱家这些药茶可管用了,现在全村人都咳个不停,嗓子都快咳哑了,我老师说去卫生所买了治咳嗽的药都不管用,喝了咱家的药茶之后就不咳了……奶,这是咱赚钱的好机会啊!” “赚钱?”卫老太眼睛眨了眨,她倒是真没想过用这些药茶赚钱的事情。 卫东征趁机给卫老太洗脑,“奶,你同我说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呗?我打听过了,又不是只有咱们头道沟的人咳嗽,二道沟、三道沟的都咳,你说如果咱家卖这个,那能挣多少钱啊!” 卫老太沉着脸训斥,“你少在这儿打岔,你说,昨儿偷的药茶卖了多少钱?拿家里的东西卖了钱之后,为什么不把钱上交给家里,你不想给我也可以,给你妈攒着,自己口袋里揣了钱是几个意思,想造反呐!” 卫东征知道自己赚的钱保不住了,但还想稍微克扣一些,便同卫老太扯谎说,“奶,一包药茶八毛,我全都给你,成不?” 卫老太冷笑,“老娘信了你的邪,一包药茶八毛,你老师都给你一块钱,连个毛票都没有?卫东征,你不说实话,对吧,老娘之后拿你当贼防!” “李兰子,管好卫东征,从明儿开始就不用念书了,你把人给我关屋子里,满嘴没一句实话,等哪天嘴里说实话了再放出来!你要是管不好你儿子,你们娘俩一起扫地出门,再也别回来了!” 李兰子这才叫蒙受了无妄之灾,她把卫东征领回屋子,扒下卫东征的裤子一看,虽然没见血,但却已经肿起来了,又气又心疼,急得直掉泪,“你这孩子,翅膀硬了对不?都晓得瞒着你妈我攒钱了?你有本事自己出去赚了攒啊,偷拿家里的东西出去卖,这算什么本事?” 卫东征不服气,“咱家的咳嗽都好了,还喝那玩意儿干什么?咱喝了没啥用,卖给别人还能换钱,妈,你说我做的有错吗?” 卫二柱因为连自家儿子都管不好的原因,被卫老太拧着耳朵骂了一顿,心情差得要命,一进屋就听到卫东征不知悔改的这话,当下就冲了过来,抄起巴掌冲着卫东征那肿的老高的屁股蛋子上来了几下。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