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与他做爱之后,又抹去了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一滞,下意识地再次看向自己的身体。 没有痕迹,不代表没有做过,不是所有的情爱都会留下吻痕抓痕,如果足够温柔,足够细腻,痕迹便不那么容易被留下。 至于残存在身体上的感觉…… 他必然不是承受的那一方——那里没有任何异物感,想来也没有谁敢趁着他醉酒占据他的身体。 如此一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主动承欢,还不愿意留下分毫“罪证”。 他拧开花洒,愈加不快。 他当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人,但也不愿意在不清醒的情况下随便与人发生关系。 这儿是鉴枢,送到他房间里来的必然是干净的男孩,安全问题不用操心,可这并不能打消他的不快。 他有个被许沐初等人嘲笑了几年的“原则”——维持一段感情时,不会与另外的人发生关系。 如今虽然没有将单於蜚追到手,但“追人”这一过程并不能从“一段感情”中剥离开来。 这还是他头一回违背自己的“原则”。 心里放着一个人,身体却干了另一个人。 浴室里热气氤氲,他闭上眼,拳头慢慢捏紧。 从浴室出来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正在“嗡嗡”震动。 他走过去,一见来电显示,眼神就寒了下去。 “醒了?”许沐初懒洋洋地笑,身旁还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年轻男人。 “我怎么跟你交待的?”洛昙深语气不善,“昨天你在场吧?你他妈往我床上随便塞人?” 许沐初懵了,“什么塞人?” “别装傻!” “我他妈装什么傻?上次在凌渡我都没给你叫人,这回在你洛家的地盘上,我疯了给你塞人?” 洛昙深蹙眉,唇角一压。 两秒凝滞后,许沐初突然道:“你,你不知道昨晚送你去房间的是谁?” 洛昙深莫名有种预感,“谁?” “我靠,你他妈真是喝傻了。”许沐初说:“还能是谁?你那宝贝儿啊!昨晚我本来想送你上楼,但他突然杀出来,凶神恶煞,抱起你就走。虽说他是你这儿的员工,你又在追他,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离开之前专门找过你们客房部和餐饮部的经理,他们保证,确实是他在你房间里,没别的人进去。不信你自己去查监控。” “单於蜚?”洛昙深坐在床边,无意识地轻捏住被子。 虽然方才已经有了预感,但真听到答案,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尤其许沐初的描述——什么“凶神恶煞”、“抱起你就走”——这实在是太假了。 单於蜚从来没有凶神恶煞过,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即便那天在废弃车间被激怒,也连百分之一的凶神恶煞都没有。 “怎么,听你这意思,他是赶在你清醒之前跑路了?”许沐初慢慢道:“噫,不过你刚才说我往你床上塞人。这说明你们做了,但你不知道自己操的是谁,所以跑来找我兴师问罪?我靠,你那宝贝儿是他妈个田螺姑娘啊?让操不留名?” “你他妈闭嘴。”洛昙深吼道。 “哎?”许沐初语气一变,“别是你被他操了吧?上次单看照片我还没发现,昨天看到了真人才注意到,他又高气场又强,打横就把你抱了起来。你是没看到,他一来,酒吧门口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洛少,你后面还好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