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皇阿玛将太子放在心尖上疼, 就是如今也怕是只觉得是索家牵连太子, 还在为如何处置索家不伤了太子而烦心。 “四哥,你说太子当年真的如明珠他们猜的那样想谋反吗?他图什么呀?皇阿玛这么喜欢他,监国都这么放心他。” 胤禛一叹,“我不知道,皇阿玛对他这么好,我也不敢信他要皇阿玛的性命。” 胤祚一拍脑袋,说道:“你看,咱们都不敢信,皇阿玛肯定更难相信了,我得回头去把这个道理告诉额娘,让她别逼老头子太紧了,逼急了适得其反。” 胤禛点了点头,额娘自从不装病以后和皇阿玛关系急转直下,大有一副:你不处置太子,我便不准备笑了的架势。 “额娘比我们还通透,她如今在皇阿玛面前也只抓着太子大误,从来没说过谋反的事。”胤禛仔细想想后又说,“其实明珠他们也懂这个道理,到如今也只抓着太子能力不够、索家品行不好来打,其他的事只让皇阿玛自己去疑,而不会直接去说。” “明珠,老狐狸。”胤祚如此下了判断。 胤禛感叹道:“老狐狸有老狐狸的好处,要是没有明珠这个老狐狸掌舵,就阿灵阿、揆叙、鄂伦岱这几个早就撕破脸了,哪有这步步为营、步步蚕食的局面。” 胤祚深以为然,他无奈地说:“皇阿玛坐在上面久了,就是再圣明也有天子脾气。我在五台山还见不得下面的小喇嘛说我佛经解的不对呢,更不要说皇阿玛了,谁敢指着他鼻子说他昏聩挑了个畜生当太子?” “太子就是皇阿玛的一条胳膊。”胤禛拍了拍胤祚的肩膀,被胤祚嫌弃地打开,“现在咱们要做的是逼他自己发现一条胳膊已经毒入膏肓,必须断臂求生。” “砍这条胳膊的必须是皇阿玛自己?” 胤禛点头,“咱们都不要做那把刀,谁做那把刀,谁以后就是皇阿玛心头的刺。这个道理明珠懂,我们也要懂。” “嗨,四哥,咱们也别怕了,后头都是大阿哥他们的戏,咱们看着唱适时敲个锣就是了。” 胤禛转过身看着胤祚倒笑了,“咱们凭什么就听戏看戏了?” “啊?可是额娘她……” “额娘归额娘,我归我。”胤禛上下打量了胤祚一眼霸道地说,“你也归我。” 胤祚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 “四哥,贫僧可是出家之人。” 胤禛嫌弃地眼神射了过来。 “你一个酒肉和尚竟然有脸说自己是出家之人。” 胤祚双手合一一本正经地念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胤禛瞪了他一眼,刚想训他几句,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他一低头见是黄小仙的尾巴,就这一分神的功夫胤祚已经甩着一身的僧袍大步流星地走出去了。他也不管身后胤禛的脸臭成啥样,熟门熟路地快步在这畅春园的回廊里行走。 黄小仙上了年纪懒得自己走,在他脚边喵呜叫了几声,胤祚弯下腰把它抱在怀里。 一人一猫溜达到一所院落前,这是五公主在畅春园的住处,皇帝已经下旨为五公主选婿舜安颜九月完婚。内务府的人,佟家的人,这些日子里来来往往的,最近这里大约是最热闹的地方了。 胤祚进门的时候和佟家来请安的人打了个照面,天色昏暗,他们没能瞧清胤祚的脸只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喇嘛仿若入无人之境一般走进皇家公主的闺阁。 这群佟家人各个是心惊肉跳。佟家的嫡长孙被选为皇太后和皇帝最宠爱的五公主的额驸,这本来是件天大的喜事,可京中最近一直在传,说五公主和一个大喇嘛来往过密,经常招大喇嘛到她的住处讲经,甚至还留他过夜。 佟家的人自然是不敢去向皇帝求证是不是,只能心里祈祷着这都是误会是流言。可如今他们是亲眼目睹了流言,眼瞅着一定绿帽要罩到他们佟家身上了,佟府的几位福晋只能叹着气赶紧回家同自家老爷商量怎么办。 胤祚一踏进门,黄小仙就迫不及待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跃上宝儿的膝盖。 胤祚臭着一张脸瞪着它那对闪着无辜光芒的琥珀色大眼睛轻轻骂了一句:“见色忘友!” “小仙别理他,他这是嫉妒。” 宝儿把黄小仙搂怀里揉着它的下巴,黄小仙眯着眼舒服得都要在她怀里打滚了。 “我嫉妒?你的额驸才是该嫉妒的人吧。”胤祚大大咧咧一甩僧袍在宝儿对面盘腿而坐。 宝儿冰冷地一笑,这个时候的她看上去和蓁蓁简直一模一样。 “让他嫉妒吧,让他恨吧,也让他们佟家人尝尝我心里的滋味。” 胤祚眉头一拧,越过炕桌轻轻握住妹妹的手。 “宝儿,在杭州的时候咱们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