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也眯着眼笑着说:“祖母知道她生的那个六阿哥没了你同德妃都伤心,你不是一直想再要个和他一样聪明的阿哥吗?龙年是个好年份啊。” 皇帝笑着颔首:“祖母说得极是,龙年是个好年份,好年份。不求和胤祚一样,只要是个阿哥就好。” 蓁蓁好好地歪在炕上看书,忽地打了个冷颤,霁云瞧见了说了句:“是不是起风了,奴才把窗关上。”她走到窗前一弯腰刚好瞧见皇帝跨进了院子,“主子,皇上来了。” 蓁蓁搁下书到门前迎驾,皇帝挽着她的手进屋,跟在他身后的翟琳手上抱了一摞的折子。秋华一看就知道皇帝今儿是要在这过夜了,她趁蓁蓁同皇帝在屋里瞧小公主的时候退出去准备。翟琳把折子交给霁云转身拉住秋华低声说了几句话,秋华听得眉心都皱成了一团。翟琳问:“姑姑可是都明白了?” 秋华眼神颇是犹豫,翟琳见状不得不又问了一遍:“姑姑可还有不明白的?”秋华瞧了眼屋里,硬着头皮应道:“我知道了。” 两人这段对话屋里的蓁蓁自然是不知道的,皇上今日来得比往常早些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一直到就寝时蓁蓁准备给皇帝更衣了,皇帝突然握住她的手说:“等等。” 蓁蓁挑眉瞧着皇帝,皇帝扭头冲屋外道:“拿进来吧。” 秋华端了一只青花瓷碗推门而入,一股子浓烈的药味一下子飘得满屋都是。秋华把碗搁在炕桌上,她抬头瞧了眼蓁蓁,蓁蓁冲她使了个眼色,秋华刚想说话,皇帝看了她一眼说:“行了你出去吧。”她无奈只能福了福退了出去。 这碗里的药不知是什么味道冲得很,蓁蓁问:“这是什么?” 皇帝道:“是补药,朕让太医院给你熬的。” 蓁蓁一听两道柳叶眉全皱了一块,又喝药?这些日子皇帝看着她喝的药比吃的饭还多,她一撇嘴说:“臣妾又没不舒服皇上让他们弄这药做什么。” 皇帝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宝儿如今住到太后那朕看着盈盈一个人孤伶伶的也没个人陪,咱们就再给盈盈添个弟弟吧。” 蓁蓁失笑:“盈盈有臣妾,有保姆,还有秋华她们整日围着哪里就孤伶伶了?” 皇帝愣了愣,握着蓁蓁的手想了会儿说:“太皇太后这些日子身子都不好,萨满婆婆说太皇太后是属牛的,若是身边能有个属龙的亲族在就能旺她,汉人管这叫冲喜,朕也问了陈廷敬,他说民间是有这样的做法,说来也神奇,有些老人家一冲喜啊这病就全好了。”他说完眼睛往蓁蓁的肚子上扫了扫。蓁蓁这下是明白过来了,皇上的阿哥里还没有属龙的,而明年正是龙年,后宫里如果现在有嫔妃怀孕那十个月后生出来的可不就是属龙的嘛。 蓁蓁一把拍掉皇帝的手,“宫里那么多姐姐妹妹的,皇上为何就想着臣妾,臣妾都生了五个了,再说臣妾都快三十了再生还不被人笑话。” 皇帝搂着她,温言软语哄道:“太皇太后一贯疼你,你这是为了给太皇太后冲喜,这是行孝,我看她们哪个敢说闲话。三十又怎么了,朕就想你给朕生,朕最好你再给朕生个十个八个的。” 蓁蓁剜了皇帝一眼,“臣妾哪里招您了,臣妾这肚子也是肉做的又不是铁打的。” 皇帝忍不住低声笑了,他凑到蓁蓁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蓁蓁听了在他怀里扭了扭皇帝箍着她一阵大笑。 屋里的灯没一会儿就熄了,秋华送完药并未走开就候在屋外,她一直等到里头安静下来才悄悄推门进去。炕桌上的青花瓷碗已经空了,皇帝和蓁蓁的衣服七零八落,或挂在屏风上或堆在脚踏上。秋华弯下腰从脚踏上的衣服堆里摸出两根腰带悄悄带出了屋子交给翟琳。翟琳捧着腰带跑到坤宁宫交给已经等了大半夜的萨满婆婆。鸡皮鹤发的老萨满把两根腰带系一块扎成一个节供奉在桌上,她拿起铜铃一边晃动一边口中诵着经文跳起舞来,“叮铃叮铃”的铃声在漆黑又寂静的夜色里渐渐飘了出去。 第二天皇帝天不亮就起来早朝了,蓁蓁送走皇帝后略梳洗一番便往慈宁宫去。皇帝素来孝顺,国家也是以孝治天下,嫔妃们自然也是各个要行孝道。这些日子太皇太后凤体欠佳几位高位的嫔妃们也是日日去请安探望。往日里皇贵妃总是头一个到的,今儿倒奇了,蓁蓁打量了一圈其他人都到了就差了她一个。她上前拉住惠妃说:“这到奇了,咱们的皇贵妃娘娘今儿怎么迟了?” 惠妃摇了摇头看着也是不知的样子,倒是一旁的宜妃听见两人说话插了进来道:“怕是昨晚被吵着了也没睡好吧。” “被吵着?”蓁蓁没明白,她昨晚被皇帝闹了半宿,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眠什么都没听见。她问惠妃:“昨晚宫里有事?” 惠妃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没事啊,我什么都没听见。” 宜妃惊奇地瞧着两人,“你俩什么都没听见?那铃声可是响了一晚上了。要不是太晚了我差点都想派人出去瞧瞧了。” 她这一说其他人也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