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蓁蓁闭了眼准备睡过去不理他。 皇帝咯吱了她两下生生闹醒她,笑说:“快叫,快叫。” “万岁爷,我的好万岁爷,您正经点吧,好不好?”蓁蓁声音清脆如黄鹂,但凡撒娇时更软上三分惹人怜爱,皇帝听她连声这番唤他更加心痒,非想听她叫“官人”的样子。 皇帝伸手挠她软处,蓁蓁最后挡不住软绵绵唤了一声:“官人,饶了我了。” 得寸进尺的皇帝撑着头使坏笑说:“再叫句更好听的。” “还有什么?”蓁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问,”爷?“ “还有呢?“皇帝摸着她的腰说,”想不出今日不让你好睡,想出了今日为夫让你枕着睡。“ 大冬天的有皇帝这个暖炉枕着睡真是让蓁蓁心动,除开这个诱惑蓁蓁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叫怕还要被这位爷一通收拾。 她开始学着那不要脸的烂书里的话:“郎君?相公?老爷?” 皇帝听的发笑,爱怜地吻了下她额头,“心肝啊,朕可拿你怎么办?” “您放了我吧。”蓁蓁的脸如寒梅吻雪般滴着红色,皇帝还要作弄她再想,她急道,“您的名讳臣妾可不敢喊!” 皇帝先是愣住,随即从容不迫地说:“玄烨吗?那不是朕的名字,那是皇阿玛弥留的时候太皇太后喊了王熙他们临时为朕取的,只是为了天下人避讳便宜。朕八岁之前只有一个乳名。” 蓁蓁听闻不知所措,一时六神无主,她小心睨了一眼皇帝的神色,但见他平静无波似乎并无痛楚。 “朕随口说,你随意听,不必挂怀。”皇帝从后抱住她,身躯相依相偎含着眷恋旖旎是互相温暖的姿态。 蓁蓁不知怎么生出了对这位人中之龙的怜悯,她问:“那您以前叫什么?臣妾都不知道呢,快告诉我。” 她语气调皮又轻快,像是抓住了什么天大的乐子,皇帝知道她为何如此,心中一暖,“元寿,二哥叫福全,朕出生的时候老太太便叫我元寿,许长寿之意。” “元寿……”蓁蓁念着这两字笑起来,“就是避讳不方便,倒是个含了好意头的名字。” “是啊,朕其实也喜欢,如今天下以元代玄,倒反而没避朕的本名。”皇帝摇头笑道,“都是场面话,玄烨这个名字只被喊过一次,朕登基的时候皇祖母在太和殿的龙座下喊过一次,其他时候可没有听见过。” 皇帝脸上浮现起对往事的怀念,又说:“要不你喊一次?”话音刚落他自己发着抖否决了,“算了算了,王熙起名字太吓人,这名儿叫着朕都害怕,还是元寿好听。” 蓁蓁被皇帝自己嘲笑自己名字的态势逗乐了,此刻她与皇帝之间似乎放下了君臣之隔,只像一对平凡夫妻在说闺中密语在话童年旧事,“元寿?” “好听。”皇帝很是欢喜,皇帝也唤了她一声,“蓁蓁。” “欸。”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起了一些相互之间不知道的旧事,直到翌日天明才沉沉睡去。而两人都还不知三十年后蓁蓁会一时兴起将这个名字赐给他们的一位小孙子。 …… 这日宜妃从外是黑着一张脸回到翊坤宫的,一进门她袖子猛地一甩,桌上一套好好的青花茶具被甩到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屋子里的宫女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被吓得纷纷跪了下来,口中劝着“主子息怒”。 宜妃坐在炕上手死死地抠着炕桌的一角,平素瞧着皇帝的时候满是风情的丹凤眼里这会儿被一片冰冷覆盖。 “去叫郭贵人来。” 宫女听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善忙喏喏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住在后院配殿里的贵人郭络罗氏才姗姗而来,她是今年宫中最晚怀上的如今已快足月,两个宫女搀她进屋,她一进门就瞧见了地上那一堆的碎片,脸色却丝毫未变,只当那堆碎了的瓷器不存在一般。 “给宜妃娘娘请安。”她虚虚施了个礼,“不知娘娘召唤臣妾是有何事。” “你先坐吧。” 宜妃被她这冷冰冰的态度气得半死,可这会儿又实在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她忍了忍,一抬手示意屋子里其他人都出去。郭贵人不紧不慢地在八角杌上坐下,期间眼皮子都没动过一下。 等屋里没了外人,宜妃方道:“我叫你来是有事要同你商量。” 郭贵人垂着眼睛一声未吭。宜妃耐着性子道:“我刚去了趟承乾宫。” 郭贵人突然冷冷地一笑,“如此倒要恭喜姐姐傍上了皇贵妃这尊大佛了。” 宜妃本来就一肚子的气,受了郭贵人这一刺忍不住从炕上跳了起来。 “你当我愿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