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楚王倒吸一口凉气,睫毛微颤,抬起一张苍白的脸,强忍道:“你说呢!” 辛汇心头一颤动,摆手道:“我可不敢动了。” “傻瓜,这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真的?” “真的。” 辛汇眼角一弯,仔细看了他两眼,顺手扫了扫他细汗的鬓角,便如释重负一般站起来,笑着捋了捋袖子,道:“王上真是爱说笑……我就知道嘛,我这么温柔,怎么会痛?呐,我可开始用力了,你这伤,流的血太多,得快刀斩乱麻。” 她将袖子胡乱一抹,拿出一副精干的架势。 “我这回可要真的用力了,痛,就忍着。”说罢,一脚直接踏上美人榻。 楚王一愣。 她左右一瞅,掩过眼底的坏笑,顺手将旁边一根玉簪取来递到楚王嘴边:“喏,还得咬着这个。” 楚王抬眼看她,顺手将她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衣衫上:“不用这个。” 辛汇看他一脸坚定的样子,点头:“那王上还得忍着。”说罢,一手直接上去,撕拉一声,楚王闷哼中直接吻了上去,辛汇只觉得嘴唇一疼,接着便是温柔的力度。 她双手一僵,剩下的衣衫直接扯了下来,楚王闷哼一声,便看见铜色的肌肤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而此刻,一根利剑已没了箭头,正汩汩流出鲜血。 辛汇呆站一秒,立马回神过去想要先帮他用布包扎起来。 却听身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都说等不得,还要我迟些进来,现在可有你苦头吃了。”晏隐站在窗边,已不知道站了多久。 “先苦后甜,圣人常训。”楚王还笑得出来。 辛汇饶是脸皮够厚,想到方才情形被晏隐看得清清楚楚,脸上也是赤红一片。 偏生那厮唯恐天下不乱:“君夫人面色发红,莫不是方才受了风寒?” “可曾头疼”楚王立刻问道。 辛汇强撑:“无妨,就是屋子里闷。” 晏隐含笑看她一眼,自顾走过来,开始为楚王整理伤口。 这一开始,天色几乎便快要亮起来,待得七七八八,晏隐简单说些注意事项便自顾离去,辛汇左右不放心,她只知道,外伤最是容易内染,如是照料不慎极易引起高热,强自撑着照看楚王,却不知什么时候两人齐齐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晌午,辛汇被腹中饥饿惊醒,听的外面七七八八的脚步声,便稍稍探身,楚王大约疲乏至极,仍然睡的香甜无比,打着小呼噜,辛汇此刻倒也不觉得刺耳,只是侧过脸去看他,从额头那道伤疤看到了青色的胡渣,倒也不得不承认,模样倒是有几分周正。 她小心翼翼翻身下床,确认楚王没醒,便赤足走了出去。 人刚刚下床,楚王的眼皮便跳了跳,但他难得沉溺般又闭上去。 牡丹早已侯在门外,一见辛汇便迎上来,面色焦急,嘴里直嚷:“小姐,大事不好了。” ☆、第三十六章 牡丹早已侯在门外,一见辛汇便迎上来,面色焦急,嘴里直嚷:“小姐,大事不好了。” 她粗大的身子极力做出灵巧敏捷的模样,反而显出更深的笨拙。 辛汇被她咋呼呼的样子吓了跳,忙折身掩了门,点起指头教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天塌了不成。” 说罢,便本能去看她左右,还是不见美牙的踪影,心头隐隐觉得不安:“可是美牙病又重了?” “不,不是。”牡丹跟着小姐的样子鬼祟祟噤声,左右一看,这才压低声音道,“夫人,刚刚寿宁宫传来消息,那位翠儿小姐病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 “不行了?”辛汇唬了一跳,“不就是偶感风寒吗?怎么弄的这般严重。” “都说这位翠小姐娇生惯养,被夫人那么一‘吓’,三魂七魄少了二六,眼下浑浑噩噩,连人都认不得了。太后将她拘在殿中,谁知道,服侍她的人竟然也糊里糊涂开始发傻……” 辛汇嫌弃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