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般的女人纳入后宫。 只是,他知道,在经历母亲那般惨烈的奔逃,只要楚国那罪恶的习俗和背后的势力一天尚在,他便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孕育子嗣。 杀母立子。而后再寻找一个毫无血缘乳母带大孩子,堂而言之是为了防备可能的外戚专权,但是历代被选为保母的女人绝大多数又是出自那些权势滔天的权臣之手,多么荒唐可笑的逻辑。 不过,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 辛汇见他神色,没来由更加心虚,她侧面看向他,微微一笑,拿出了杀手锏,手从斗篷上身上去,抓住他软甲上一方衣襟,轻轻一晃:“别生气了嘛,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配合着一双水灵灵的无辜眼眸,真让人无端生出信任和沦陷之心。 只是,手上的温热的触感,粘稠而温暖,是什么。 她待要低头去看,却听他道:“好。” 然后他俯头,以吻封缄,杜绝了她所有的疑问。 然而,随着他的动作,更多的温热涌出来,好像突如其来打翻了一锅热粥,辛汇的脊背僵直起来,本能想要推开他。 而在此时,才能看见他嘴唇异样的白,额角是细细的冷汗,不知兀自坚持了多久。 “你受伤了。”她低低惊呼。 “所以,不要动。”他轻轻呼了口气,更温柔地吻下去,明明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然而那痛楚此刻兑上她脸上的忧虑却觉得异样的窝心。而那柔软的嘴唇,恰如醉人的迷药。 辛汇一瞬间无法动弹,即使两旁的兵士再如何不动声色,她仍然感觉热血涌满了脸庞,只能将身子更不动声色全数藏进斗篷中。 道旁的灯光,为何突然觉得如此耀目。 马儿感知到主人的异样,步伐愈发沉稳,然而即使走得再稳,辛汇也察觉到楚王的强弩之末的硬撑。 她敏锐察觉到楚王强撑背后的谨慎。 前往王宫的道路平坦,但是此刻的两侧屋舍全是异样的沉静,不见一丝灯火。 楚王的手和他身体一部分重量都倾斜在辛汇身上,她尽量稳住身子,但是自肩背之下,温热的献血已经浸透了衣衫,腥热的味道充斥鼻尖。 “王上……”她的声音惊惧不安。 “死不了,一点小伤。”他淡淡一笑,揉了揉她本来便乱七八糟的头发,刮了刮她的鼻尖,几乎耳语般,“别让人看出我受伤。” 这片宅子是他那曾在齐国为质的哥哥母家聚所,虽已零落,但是那寻常可见的洁净仍然显出此处的不同来。 城东道观前,早已准备好的天罗地网,怎会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即使他早就发现端倪,仍然差点出不了庙门。若非晏隐等及时赶到,今日便不止是这几道箭伤了。 而随着一行人大张旗鼓的经过,高墙内的阁楼上,一个衣袂飘飘的身影静默于廊柱前,若不留心,几乎和廊柱旁的纱幔一般飘飘欲飞。 他清冷的目光静静看着长街上那一行明火执仗威严向前的队伍,为首的马背上,是个身着软件的男子,英武俊逸,此刻正俯身和怀里的女子说着什么,隔得很远,只能看见男人温柔的动作和无法言说的幸福。 他的目光明灭不定,只是看着。 身后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走上前来,手里捧着斗篷,她咬着嘴唇,白皙的脖颈纤长无比,细眉细眼,倨傲的眼神深深暗藏,这让她显出一种异样的婀娜。 风很大,吹的女人咳嗽起来。 男人转过头,目光微微一动:“公主怎么过来了?” “今日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佼公主声音带着恳求,“是我太冲动。” 景玮的定定看着她,过了一会,唇边缓缓绽出一个笑意:“天意如此,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帮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