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皇帝也就没有理会淮安王。到后期,淮安王拥兵自重,皇帝手里的兵权却是掌握在她后宫皇后和几位贵君的爹家手上。 这些人互相制衡,皇帝的位置是做得稳了,但让这些人拧成一根绳子去对付声名煊赫的淮安王,那是决无可能。 好在淮安王似乎真的没有什么野心,就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她那富饶的领地。 这些事情郝澄也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她更是奇怪:“那一位,若是有心,当年这位置便是她的,怎么如今却动了心思来。” 淮安王的名声一向好听,在晋国百姓中还是救了晋国保家卫国的大英雄。当年先皇和淮安王姐妹情深,先皇十分倚重淮安王,还在百官面前说过如果愿意的话,她到时候禅位给妹妹的话,还是淮安王拒绝了。 而且据说淮安王身体有缺陷,不能生孩子,她院里的男人一大堆,至今都没有能够继承她事业的继承人。若江孟真说旁人造反她还是信的,淮安王,这实在是没有动机没有理由啊。 江孟真声音压得极低,一部分写字一部分口述,还用了些暗指,加起来表达的大致意思便是:“淮安王当年不当皇帝,完全是因为她没有能够继承皇位的女嗣。而淮安王没有孩子,是因了先皇的缘故。当时她被下了虎狼之药,应当是一辈子都没有孩子的。但如今得知,淮安王早就有了个女儿,十多岁的健健康康的女儿。” 一个没有女嗣绵延后代的皇女是没有资格作为皇帝的,挣下偌大个家业却还是要拱手让人,也难怪淮安王先前没有争夺皇位的想法。虽说淮安王也不是不可以夺了皇位复仇的,但她到底是和传说中一般看重晋国江山,到底不忍心让自家江山落入外姓人手中。 但有了孩子就不一样,她原本就有意皇位。为了能够保护好孩子,她一直在领地内装作安分的样子,一点点地囤积兵力粮草,将偌大个领地管理得如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淮安王为了孩子隐忍多年,如今更是要为了孩子搏一搏那个天下至尊之位。 郝澄瞠目结舌:“这等秘辛,不知夫郎是如何得知的?”她看江孟真,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宅子里哄孩子的,未成婚前倒是出去的比较多,但是出院门的次数也不多,他确实是经常游走于高门之间,但接触的也都是那些贵族公子,深宅正君。 皇宫秘辛没有什么人敢外传,更何况是这些事情。若是江孟真说的属实,那他又是如何知道淮安王近些日子动了造反的念头呢。 郝澄心中这么想,嘴上也便这么问出了口。江孟真道:“猜出来的。” 郝澄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腮帮子一下子鼓了起来,眼睛也瞪着自家夫郎:“这种事情,怎么能儿戏?!” 江孟真却话锋一转:“我话可还未曾说完,我说过我不蒙你。这世道确实要乱了,乱的原因,也确实是因为淮安王。” “那你怎么说是猜出来的。”猜出来的东西,又没有个影,这教她如何能够相信。 “我是说这乱起来的时间,是我猜出来的。那些皇室秘辛,当然是因为有实打实的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郝澄没好气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根据什么猜出来的。” 江孟真道:“前几日的时候,咱们府上来了管事,她是淮安王的领地来的。她告诉我,淮安王境内米价突然涨了两三倍,布庄里也被收了好些厚实的料子,她本想着去做件冬衣的,结果跑遍了整个城,也没寻到结实合心意的料子。还有她说城里的戒备也森严了好些。” 米价上涨,那是因为淮安王收购了大批的米粮,想要不动声色的搞到大批物资,淮安王只能搞境内人士的主意。厚的衣物,管家是拿来秋冬时节穿着干活的,那领地内十分繁华,跑遍了整个城却没有找到原本十分普遍的料子,再联系一些蛛丝马迹,江孟真一点也不难猜到淮安王的算盘。 郝澄听了江孟真的一番推断,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若真是遭遇战乱,那夫郎准备如何做?让我推了这官职,游荡在这山上之间?” 她也就是个小老百姓,渴望的是美满平静的生活,如果真的战乱,她肯定还是要在江孟真和郝敏身边陪伴的。 江孟真摇头:“这个节骨眼上,辞了官职倒是没有必要的。而且淮安王也是皇家的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