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想到点薄荷了。 沈三娘见长宁看香炉,歉然一笑,“我最近有点蛀夏,爱点薄荷提神,你闻不惯吧?我换一支。”说着就要换熏香。 长宁说:“不用了,薄荷香也挺好闻的。三姐,你知道阿兄家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看阿兄、阿嫂心情不是很好。” 沈三娘叹气道:“是因为铃儿。” “铃儿?铃儿怎么了?”长宁问。 “这孩子最近不大好。”沈三娘说着也面露悲色,沈家子嗣单薄,五房每房也就两三个孩子,听说铃儿可能会夭折,三娘也哭了好几场。 “不好?怎么会?”长宁吃了一惊,“三姐,我去看看铃儿。” “我同你一起去。”沈三娘说。 两人到文氏房里的时,正听到铃儿声嘶力竭的哭声,伴随着乳母、文氏不停的哄劝声,屋外轮值的丫鬟的见两人来了,忙上前行礼,“三姑娘、五姑娘。” 长宁掀帘入内,文氏脸色苍白的靠在短榻上,脸上泪痕隐隐,一名白胖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幼儿在房中踱步,长宁就看过铃儿一次,是在她洗三礼上,当时小丫头裹着襁褓在睡觉,胖乎乎的很可爱。可现在乳母怀里的孩子让长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孩子瘦瘦小小的,露在外面的小手小脚就跟火柴棍一样,一头枯黄的头发,脸色青紫,完全不像快满周岁的小娃娃。 文氏看到长宁,忙用手帕拭去眼泪,“鹤儿,你怎么来了?铃儿哭的太厉害了,我不放心,回来看看她。” 长宁见乳母不停的抱着她摇晃,孩子被晃得很痛苦,忍不住伸手道:“给我抱抱。” 乳母迟疑的望着文氏,文氏勉强笑道:“这孩子被人抱着都不安分,我怕你抱不住。” “阿嫂,铃儿这样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长宁从乳母怀中接过孩子,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来也怪,孩子一入长宁怀中就不哭了,她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长宁,这孩子本就瘦,显得一双眼大的不正常,这么直愣愣的盯着人,显得有些渗人。 “大夫说着孩子先天不足。”文氏听长宁一问,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先天不足?”长宁困惑的重复,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没见过铃儿,她出生时那胖乎乎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先天不足,她手搭在铃儿细细的小胳膊上,给她把脉。 文氏见长宁如此,不由一愣,“鹤儿,你会医术?” “我跟阿翁学过些。”长宁随口道。 “是叔祖父吗?”文氏知道长宁是族里一位长辈养大的。 长宁没说话,皱着眉头给铃儿换了一只手诊脉,那些大夫还真没诊断错,铃儿真是元气不足,人体内都有先天元气和后天真气,普通人先天元气是固定的,娘胎里有多少就是多少,不会增加,后天真气却是可以通过食物摄入、休养等方式增加,人要生存每天都要消耗后天元气,铃儿就是后天元气消耗太过,来不及补充,开始消耗先天元气。这在普通大夫看来就是典型的先天不足,但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小丫头,能做什么消耗了这么多元气? 小丫头乖巧了一会,又开始不安分了,挥舞着小手去抓长宁的手链,长宁左手戴了三串手链,一大两小,一串是不起眼的黑木手串;一串是黄豆大小的珠链;一串最大的是奇巧的桃核花鸟手串,每颗桃核都雕琢成了不同的花鸟形状,长宁戴了快有五年了,被她蕴养的色若红瑙、温润若玉,孩子都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铃儿也不例外,被手串漂亮颜色吸引住。 长宁怕手串太硬,小丫头抓了会手疼,手腕一抬,避开了小爪子。铃儿见状小嘴一瘪,眼看又要哭了,长宁无奈的摇头,有节奏的轻拍她的背,柔声道:“铃儿乖,不哭了,睡了。” 铃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居然乖乖入睡了,文氏激动的身体微微发颤,“鹤儿你怎么让铃儿睡着的?她以前都要哭累极了才睡的。” 长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她只是用真气把铃儿浑身裹住而已,铃儿没病,就是元气不足,先天元气她不知道怎么补,后天真气很好补,最方便的法子就是把真气输入孩子体内,但幼儿经脉还没成形,这种做法很危险,她还只是个半吊子大夫,更不敢乱动,就用真气把她裹住,让她身体自然吸收真气,这样虽然会浪费大半,可不会伤了孩子。 “阿嫂,你除了给铃儿看大夫外,有给其他什么人看过吗?”长宁转移话题,“铃儿病得那么重,你们就没想来找过阿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