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与八叔走的极近?”弘煦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可没有胤禛无处不在的粘杆子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弘历接着说道:“其实弟弟也是无意之间发现此事的。这一次,八叔被皇阿玛贬斥,下宗人府大狱,四哥,你说他会不会到皇阿玛面前去为八叔求情?” 弘煦闻言,心中一动。他心中深知,皇阿玛除胤禩之心甚深,这个时候,谁去求情都觉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况且皇阿玛因那温贵人之事已是对弘时极其失望,若这个时候,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么弘时他…… 眼看弘煦沉默不语,弘历知道对方已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四哥放心,此事便交给弟弟来做便是。”弘历拱了拱双手,微笑着如此说道。 弘煦扯了扯唇角,捏着弘历的肩膀越发用了两分力气。 “主子,咱们这就投靠四阿哥了?”与弘煦分手后,弘历的贴身太监不由凑到自家主子身前,轻声说道:“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么……” “知道又如何?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能兴风作浪?”提起乌拉那拉氏弘时的双眼中不禁浮上一层阴霾。 “再说,我这也算不上投靠,无非就是卖了个好给四哥罢了。额娘的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皇后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众阿哥之中,除了老八就属老七最小,况且他又不得皇阿玛喜欢,怎么比得上羽翼渐丰的四哥,这下一任皇位是谁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不过是心中不服,是以作垂死挣扎罢了!都是无用之功。”提起此事,弘历心中不由一叹,其实谁都比他好,不管怎么说,人家日后都还有一争的份,而他这个有耳疾的,却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一个出局的命运了。 次日,众皇子照常的到上书房点某读书。午间,寻了个空当,弘历走到了弘时的面前,低声细语起来也不知道弘历说了些什么,但见弘时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些,到最后,竟是透出了几丝喜意。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弘时惊喜连连的问道。 “千真万确!”弘历点头:“皇阿玛自觉对八皇叔的处置上有失偏颇,心下颇有悔意,可惜他被小人蒙骗,如今已是有些骑虎难下。若是三哥此时为皇阿玛递上一步台阶,为八叔求情。一来可保皇上与八叔、九叔之间的兄弟之情,使皇阿玛不至招到残害手足的恶名,二来,也可卖八叔他们一个人情,使自己威望大涨,如此行径,岂不是两全齐美?” 弘时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愁意尽散,他本就在心里打鼓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为胤禩求情,弘时的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就压到了其他的担忧。 “你的情,三哥领了,日后若有所得,必忘不了六弟!” 弘历回以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于是,弘时他连下午的课都没上,直接就跑去了乾清宫。 到了地方,苏培盛告诉他,皇帝正在里面接见大臣。 弘时说自己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告皇阿玛,让苏培盛速去通传,片刻之后,苏培盛回来告诉他,皇上让他进去。 乾清宫中的气氛冰的已经掉成渣滓了。十三爷胤祥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胸腔窒闷,想要咳嗽一声,然而却硬生生地又让他给咽了回去,其余重臣,无论是年羹尧还是张廷玉等人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即使是这样,底下的弘时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出来一样,还在那里侃侃而谈着:“……八叔乃皇阿玛至亲手足,况且为人一向慈蔼大方,于朝野上也是颇得人心,众臣皆有赞誉,此次弹劾八叔的那些人纯属是污蔑、诬告、嫉贤妒能,其中蹦跶的最欢的御史台王立,经儿臣所查,与八王叔私怨甚深,还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为手足计;为国家计;还八叔一个清白!” 胤禛坐在那里耳中听着弘时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早已如同寒冬腊月般坚冷似冰。此时此刻,他真想撬开弘时的脑袋,看一看那里面究竟都装了什么,也想要问一问他,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才是他的皇阿玛? “够了,给朕住嘴!”胤禛不想也不愿在听弘时在继续说下去,只见此时他连连露出冷笑,指着弘时连道:“孽子。” “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八叔,就去给他当儿子好了!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即日起把皇三子弘时过继给胤禩,从此,他再也不是朕的儿子!” 胤禛一语话落,不说弘时愣住,就是其他人等也是吓了好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