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喷上了一点男士香水,淡而清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架上的娘娘似乎知道这是他即将出门的最后程序,看了眼自己身前的食碗和水碗,大声的叫了出来“用膳!” “娘娘息怒,我靠,我连自己都忘了喂,马上马上!” 余味手忙脚乱地给娘娘添上鸟粮和水,自己也顺手从冰箱中掏出一瓶酸奶和一块三文治,跑到门口换鞋。 娘娘喝了口水,似乎看了眼窗外的雨,忽然蹦出一句余味从前教过的诗句,“留得残荷听雨声!”余味本来已经跑到了门外,被它一句惊醒梦中人,连忙探身从门口的架子上拿过雨伞,“谢娘娘提点!” 萧铮看着睡在床上的男生皱紧了眉头。 男生睡得方向和昨晚入睡时比几乎像练了一夜的乾坤大挪移,一丝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尖上,呼噜声简直可以赛过五级沙尘暴大风,半边身子被身下的凉席硌出一排花纹,两条结实的长腿好像穿了毛裤般毛发丛生。 萧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算了,随他去吧,饿死活该,反正也不可能饿死这个禽兽。 他今天已经定好了去应聘的公司面试,看这天气,出租不好打,得挤地铁去了。下了一夜扰人的雨,又把床让给了路虎,自己睡了不太舒服的地铺,早上的时候,萧铮还是在5点钟便准时起床了。 这是他雷打不动的晨运时间。 雨太大,出去跑步是不可能了,萧铮看了眼床上的路虎,先在锅里熬上粥,笼屉里热了一袋麦黄包,放上两个咸鸭蛋。简单活动下筋骨后,便开始对着悬挂在铁架子上的沙袋发力。 萧铮和路虎是大学一个宿舍的同学,也同时在上个月末在领毕业证的那天起便由在校生变成了失业者。 他们俩从进大学校门的第一天便迅速勾肩搭背,以其他人望尘莫及的速度变成了路虎口中的“铁子。” 也不奇怪,两个人都是来自东北沈阳,一样的人高马大、一样的直爽脾气、一样的各种球技傍身,在校园里也是一样等级的校草帅哥,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人有这么多相似之处,又同班同寝,自然走得亲近。 不过有一点萧铮和路虎却是截然不同的,他是弯的,路虎却像是珠穆朗玛峰直出了天际。 所以大学四年间,路虎已经不知道向多少女孩送出了九十九朵红玫瑰,萧铮却有负于他外表给人又痞又酷的小浪子形象,从没有哪个女孩真正走进他的二亩三分自留地。 “你他妈是不是暗恋我啊?这么多追你的妞你不动,是不是在暗示你心里只有我啊?”路虎每次见萧铮拒绝掉一个校花级别的女孩后总会忍不住贫上两句,斯时,他喝着小啤酒,美滋滋地看着萧铮坐在宿舍的床上笨手笨脚钉衬衫的扣子,“别看路大爷又直又硬,为了你小萧萧,老子也是可以弯一回的!” “去你妈的!老子就是真弯了,爷们儿都死绝了,也没你啥事儿!撩你的骚去得了。”萧铮一边把缝好的衬衫扔到床上,一边狠狠损了这个臭不要脸的一句。 他说的倒也是真的,虽然他弯得很彻底,但是对于路虎这个类型的男生,他确实没有什么兴趣。因为路虎在外在上就是另一个萧铮,他喜欢男人,并不代表自恋到喜欢上了自己。 那么自己究竟喜欢的是哪种类型的男人呢,萧铮感觉一时也说不上来,也许有一天遇到了,手心冒汗,心里面“呯呯”直跳的时候,就是那个人了吧? 打完沙袋,做了做伸展,萧铮在卫生间隔出的一小块地方冲了个澡。 路虎在他这混了三天,他已经憋了三天没打飞机了。地方太小,没有私密空间可言,唯一封闭的就是小洗手间,门还坏了,只拉了个布帘。想到路虎就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一帘之隔,萧铮好几次伸向弟弟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以他现在的年纪和运动员一样强健的身体,三天没弄已经是萧铮从懂得这件事起最长的纪录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