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盼到主人的小狗,真诚、热切,无辜又天真。 他是我的。 梁丛薇那一刻突然涌现了一些比她想象的更加激烈的感情,是她从前不曾有过的——曾经她喜欢桂硕,像对于一切美好事物的天然向往,像欣赏一束花,一朵云;然后愿意让他成为世人最美好的想象,愿意让他去放纵,希望他永远幸福,像风一样自由,即使不在自己身边也没关系。 而此刻,她突然发现,一种名叫占有欲的情感灌注了她的脑海——梁丛薇看着桂硕,想,太好了,他是我的;而我,也绝对不会放他走。 桂硕看着梁丛薇的眼神中的热切和温柔,笑了笑,张开手臂:“我受伤了,要抱抱。” 梁丛薇放下了碗,轻轻地环抱着桂硕的腰。桂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嗯,你身上真好闻……” 梁丛薇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想:还好,他没出事。还好,就是一点小伤,养好了就好了。还好……他还好好的。 桂硕继续碎碎叨叨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我就计划好了的,高度也只吊了两米多,然后下面还有垫子……因为之前脚受过伤,所以拐一下就很容易又伤到的,不是什么意外,真的。就是完全在我的计划内,你知道吧?哈哈,毕竟我智商那么高。” “哦对了,因为这个我耽搁了导演一些进度,还好之前我那个场景的戏基本上已经拍得差不多了,等我好了之后再补两个镜头就行了,所以这个你也不要担心了。咦,你哭了?”桂硕感觉到梁丛薇的肩膀微微抽动,想抬起头看看,梁丛薇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不准动。” “好好好,不动。”桂硕的声音温柔得像是远方的河流,娟娟传来,“没事的呀,你还真是个小姑娘呀,这也要哭的。要是告诉大学同学,你又要被取笑很久了。哦对了,你今天怎么进来的?陈哥好像还没有下班啊。” 梁丛薇答道:“陆极北送我过来的,他有认识的人在这家医院。” “啥?!”桂硕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让病房里温馨的感觉荡然无存,“为什么是那个海鲜送你过来的?干嘛要他送啊,贝恩是快倒闭了么,总经理这么闲?” 梁丛薇拍了一下桂硕的背,桂硕“哎唷”了一声,道:“我是病人!”梁丛薇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梁丛薇又叹了口气,“本来还以为是他做的坏事,所以还质问了他。结果没想到是你自导自演的戏,气死我了,”梁丛薇皱了皱眉,“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感觉很对不起他。” “哎呀还能这样?早知道就说是他做的了!” 梁丛薇又给了桂硕一拳:“你还想作一下死?” 桂硕也自觉理亏:“好吧,是我不好没跟你说,不过你怎么问他的?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会觉得是他下的手呢?” 梁丛薇张了张嘴,想起陆极北那个莫须有的弟弟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陆极北,只是那件事已经让梁丛薇有些毛骨悚然,总觉得陆极北背地里在策划着什么,所谓当时“弟弟自杀了”让她陪着去散心之类的,都是一些陆极北刻意为之的手段。 不过梁丛薇还是没有想通的是,陆极北为什么会扯那么大的谎,这个谎言甚至看上去还有些荒谬,什么父亲杀妻、躲后备箱的事情,简直就像是电影的情节,因为太过夸张,反而让梁丛薇信了。 这件事情一出,以至于梁丛薇对于陆极北整个人都产生了一种怀疑和惧怕,而梁丛薇也知道陆极北要对付星艺,因为觉得不是于申明下的手,所以理所应当地觉得陆极北可能干得出来这件事儿。 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而梁丛薇自己也还没理通,所以她并没有打算跟桂硕讲,只是摇了摇头:“脑子抽了,一下就那么觉得了。” 桂硕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一拍手:“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北极贝一直就看我不爽,想要干掉我是不是?你从他平时的话里感受到了杀气,所以你才觉得他会想要干掉我!” 梁丛薇又翻了个白眼,把汤碗往桂硕手上一放:“自己喝,我走了。” 桂硕把汤碗往床头柜上一放,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往床上一躺:“呜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