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兰还没有意识到,她这语气实则有些质问的味道,对着当今被万万人俯首以供的天子,这样已算得上逾越。 若是换个人这样问,霍宁珘必然不悦,他此时却反而慢慢笑了,与陆莳兰那双张得比平时圆的眼睛对视片刻,回应她的质疑道: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在水里。至于她上岸后,我就没有往岸边看一眼。当然什么都没有看到。”私下无人,他用的便是“我”,而非“朕”。 陆莳兰闻言,正要再问,霍宁珘已低下头,若有所指对她道:“莳兰,我不想看别的女人,只想看你。” 陆莳兰被霍宁珘的话提醒,她终于发现自己方才的行为,像是在争风吃醋般,便一路无话与他离去。 *** 霍宁珘如今入住的合熹殿,是特地翻修过的。殿内的所有摆设,大到多宝架,小到一把圆凳,也全部更换过,按照霍宁珘喜好的风格,重新进行布置。方迎来这一位新的君主。 陆莳兰发现自己竟被带到这里,忙道:“太皇太后等着我回去呢。大家都回去了,就我不在,太皇太后怕是要不高兴。” 霍宁珘却是道:“你与那些女子如何一样?莳兰可是要帮朕处理政务的。” 这就是不放她走的意思。 陆莳兰将信将疑:“皇上真的是要我帮你处理政务。” 霍宁珘果真将陆莳兰带进书房,批起折子来,还真的什么都不避讳陆莳兰,陆莳兰便在一旁受命制诰。有时候,两人还会讨论几句。 陆莳兰究竟是精力差些,后面有些瞌睡了,霍宁珘索性放下手里的奏折,将她抱起来,走向寝间。 陆莳兰再次醒来时,却不是第二天早上,而是仍在深夜。 她看着床幔上绣着的龙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龙床上。这龙床,的确是宽大,陆莳兰仰躺在上面,看着霍宁珘这张堪称祸害女子的脸,又看了看他挂着水珠的赤.裸胸膛,似乎是刚沐浴过。 她脑子才慢慢清醒,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莳兰,乖,将腿张开些。”见她醒了,这位新帝完全没有自作主张偷吃的尴尬,反而是理所当然对她道。 陆莳兰脑中轻轻嗡了嗡,因他的话羞得简直想变成一个隐形人,偏偏他还在诱导她:“上两次,你不是怪朕捏着你的足踝太用力,又青又痛,你自个缠在朕的腰上,就不会疼了。” 她哪里肯,反而羞愤地将双腿并得更紧。当然,结果还是被他捉了脚,轻易地摆成了他喜欢的姿势。 …… 陆莳兰经历着激烈颠簸,玉颜含春,青丝都散落下来,衣裳松开,却还挂在臂弯里,香肩半露,雪峰晃漾。 这样的绝世丽景,令霍宁珘完全不想自持,只想放任自己原始的**,和他身为帝者天生喜好掠夺进犯的本能。 而大殿里太过安静,殿中清晰可闻的水泽声与撞击声,还有自己不堪霍宁珘的手段而发出的啜泣低吟,皆叫陆莳兰羞愧不已。 到了最后,她体内尽数接受他释放的热流时,已经累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 蔺深不免想到,娘娘那个柔弱的身子,伺候完了笔墨,花心思制诰,还要伺候新君的房事,满足这位新帝充沛的男性精力,也是辛苦。 还好,第二日,太皇太后与太后都没有召见陆莳兰,倒是让她在龙床上昏睡补眠了大半天。 也因此,错过了一出好戏,霍灵钧竟将萧檀君给她出主意的事,告诉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哪里见得有人这样算计自己的孙女,来为她自己铺路。 恰好归顺了霍宁珘的云南彝族土司府来求取贵女,太皇太后当即就下了懿旨,将萧檀君远嫁云南,让她立即出京,再无回京的可能。 *** 因内察司开始正式办公,陆莳兰成日在这边忙碌,倒是免了去太皇太后宫里。 太皇太后的寿辰,也到来了。 众臣都备了礼物,女眷这边的席上,更是有贵女亲自为太皇太后献艺表演。 然而,尽管陆莳兰今日没有表演,可今天的所有风头,似乎都被她夺走。只是因为她的衣裙。 因前朝大乾属木,取木生火,本朝便是火德。红色、紫色皆属火。两者之中,霍宁珘更偏于紫色。针工局自是按照主子喜好的格调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