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 我抓住她手腕,“除非你先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同意你动这位老先生的尸体!” 她目透邪气,竟然直接在我眼皮上亲了下,“放心,我只是取水而已,尽量不破坏死者的遗体。” “取水?水在棺材里?” “不,”她眨下眼睛,“水藏在那位老先生的尸骨里。” 直觉告诉我不应该怀疑梁雪的判断,但是身为人类,始终对已故的老人心存敬意。犹豫片刻,只得求助于身边的风隐。 风隐道:“她是你请来帮忙的不是么?那就相信她的话吧!”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将她手松开。 “对不起,梁雪。” “放心,我懂你的感觉,我奶奶前年去世,谁现在要是未经允许接触她的遗体,我肯定要跟那人拼命!” 梁雪手插在泥土里,表情凝重的摸索了几分钟,最后取出一枚胶囊大小的蜡丸。 梁雪将蜡丸抛给我,“你交给我的任务总算是完成啦!” 我接住,小心翼翼拿起来看,这么小的东西,却承载着整个江城的未来,只是不知道,冯老先生当年把它藏在了哪里才侥幸躲过大劫。 我问:“你在哪儿找到它的?” 梁雪比了下,“这位老先生的腿骨里。” “腿……骨?” “没错,不过我也不懂他为什么要把这玩意儿费尽心机的镶进骨头。” “因为当年同雨螭的那个约定,”风隐这才开口道:“五行相生相克,水遇四行而逝,即诅咒生效时,凡接触金、木、火、土四行的水都会随之消失,所以不得不用这样的法子来隔绝外物存储这滴水。原来他在签约契约前,便想好了以后的退路。” 梁雪忍不住道:“老先生竟然存了这滴水,在活着的时候,为什么打开它呢?这样同雨螭的契约不就自行破除了么?” 风隐道:“签定契约的人,不能再做任何破坏契约的事,包括向不相干的外人透露契约内容,否则便会受到契约反噬,后果会更严重。” 我心中仍有不解,“冯老先生当年为什么执意要跟雨螭签立六十年的合约,难道他已经算出来我们会在今天找到这滴么?” 风隐道:“六十年是一个吉利的数字,古人都信奉六十年一轮回,今天即使你们不出现,也会有旁人找到它的。” 我跟梁雪异口同声道:“谁?” 风隐看着远方,用下巴微微示意:“喏,他来了。” 不远处的乡间小道上,冯瞎子拎着个竹篮,晃悠悠的朝这边走来,边走边唱,“瞎子娶个懒婆娘,两天不吃饿的慌。叫她洗碗不洗碗,在碗里头洗洗脸,叫她刷盆不刷盆,搁盆里头摸小鱼儿……” 待走得近了,我才看到竹篮里摆放的是什么东西。一个馒头,半瓶白酒,两根油条和一小串鞭炮。 我有心搭话,却又不知道应该同他说些什么,冯瞎子直接朝着孤坟走来,竟然好像完全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 到坟跟前摸出打火机把鞭炮点上,绕着坟转了一圈,跟我们几个擦衣而过却浑然不觉,最后将剩余的鞭炮丢在坟头上,嘴里头不停的念念叨叨。 他把祭品拿出来,摆到坟前,跪着磕了几个头,道:“我原本不想来看你的,虽然给了我一条命,你却从来没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还让我生下来就当个瞎子。可不来看你吧,心里头又觉得过意不去,好歹也管你叫你声爹不是?” 自顾自的说一通后,冯瞎子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拎着篮子走了。 大概二三十步后,竟然又折了回来,将馒头和油条一一收到篮子里头,嘴里头嘟囔道:“反正你也吃不了,就给你儿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