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中挂着一轮皎月,没有了众星的衬托,看上去有些孤单。 梁暖暖低头看着衣服上已经干掉的酒水,今天真是个倒霉的日子,以后出门的时候得看看黄历了。 因为要参加宴会,所以还特地挑了一双高跟鞋,现在想来这穿高跟鞋反倒成为了累赘。 车身走时背影很潇洒,不带一丝留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那辆白色的车身好像又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面了。 直到车子在她身边缓缓停下,她才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车窗摇下,却不再是那张熟悉的脸。 助理下车,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待她上车之后,一句话不说的又坐回去开车。他就好像是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人,将车子开得很稳,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 下车之后,梁暖暖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将那件脏衣服换下,冲了个凉水澡整个人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有轻微的洁癖,能将这件衣服穿在身上,也是极致了。 宝儿已经睡下了,楚岩青不放心,就在旁边陪着,没有离开。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以为她在公司里面受了欺负。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弄得这么狼狈?” 梁暖暖摇摇头,朝门外看了一眼,楚岩青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轻手轻脚的走出宝儿的房间。 到了客厅里之后,她才敢大声说话,“有些人看不惯我的到来,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轻描淡写的叙述着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讲述生另外一个人的悲催故事。 “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千万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逞强,知道吗?” 这种语气就好像是在吩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没办法谁让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是这世间最倔强的人。 什么事情都只知道憋在心里,不懂得说出来,就算是落得个满身伤痕,也只会独自躲在角落里面,舔着伤口。 梁暖暖点头,但却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她这辈子欠的最多的人便是他,又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事情,劳烦于他。 送走楚岩青,一个人回到卧室里面,躺在不大的床上,心思却有几分凌乱。 脑海中像是看电影似的,回想着近几年的事情。 往日事情的种种,随着越来越多的熟悉身影,还有这边熟悉的地方,渐渐在她的脑海中翻新,最后扎根在她的脑海深处。 天空微微发亮,不过是四五点钟的样子。睡眼朦松的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从落地窗望过去,灰蒙蒙的天空中还未出现一丝阳光。 她已经许久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次睡觉,那些不怎么美好回忆会在她的脑海中不同徘徊,让她心神俱疲。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呆滞了两秒钟,梁暖暖才伸手去接,连上面的来电显示都没有看。 听到那头的声音之后,嘴角上扬,不可控制的勾出一抹嘲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今天打电话给你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要不你还是搬回来住吧。”电话那头,梁母耐着性子,逼迫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 昨天吃的那个亏,她无论如何都要讨回来。要不是有梁珩煜在,她非要这小贱蹄子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的,她的心思梁暖暖不说有十足的把握猜到,但还是能摸透七七八八的。 “我在外面很好,不回去住了,就这样!”将电话往桌子上一丢,打算再补个回笼觉,尽管已经没了睡意。 梁母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收拢,空空荡荡的宅院里面,全是她因为生气而怒骂的声音,“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 扬起手中的手机就要砸个稀巴烂,却被她硬生生的忍下了,将沙发旁边抱枕狠狠地砸在地上,以此来消除自己心中的怒火。 在七点半的时候,梁暖暖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有条不絮的梳理好之后,就朝公司出发了。 她的工作很简单,只需要每个月交出三篇设计稿子,平常的工作也就整理文件,同时从老一辈的设计师手上,摘取一些文件,作为以后设计的灵感来源。 “梁小姐,前面新开了一家咖啡馆,不知道梁小姐肯不肯一同前去。” 高雅澜脸上挂着的笑容太过虚假,嘴角僵硬的弧度连她都有几分看不下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