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抱在手中已经沉甸甸的了,顾卿晚一直坚持亲自喂奶。·先开始秦御还反对过,还将这事儿不小心说漏嘴让王妃知道了。 礼亲王妃也来劝说顾卿晚,一来觉得喂奶实在辛苦,既然有乳娘,何苦累着了自己,伤了身子。再来,大抵也是怕顾卿晚太年轻,反倒没有乳娘妥帖,照顾不好糖包。 可顾卿晚却坚持己见,过了几日,礼亲王妃见顾卿晚面色红润,精神充沛,并未憔悴,而糖包也在她的照顾下,一日比一日白胖灵动。渐渐的便也不再那么坚持了。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儿,有次顾卿晚发现糖包的脸颊上有两个淡淡的红印,她起了疑心,偏问乳娘和丫鬟,她们却都摇头不知,都说兴许是糖包自己不小心蹭到了,毕竟婴孩的肌肤娇嫩,稍微不留神便会落下印记。 顾卿晚却觉那两个红印出奇的对称,有些放心不下,果然就让她看到,乳娘强迫喂奶给糖包的一幕! 看着糖包蹭着,拧着小眉头不肯吃奶,乳娘却捏着他的小脸,非要他擒住那一幕,顾卿晚简直怒火中烧。 她知道,乳娘是想留下来,成为糖包真正的乳娘,将来便在王府中站稳脚跟,真正成了有头有脸的奴婢。故此她想让糖包擒了她的奶,熟悉了喝她奶水的感觉,便不再要顾卿晚喂奶。 毕竟相比刚有奶水的顾卿晚来说,她的奶水更充沛,也更好吸,糖包吸的痛快,很可能就不愿要顾卿晚了。 顾卿晚就没那么生气过,抢过糖包,轻拍哄着,当即便撵了那乳娘出府。出了这件事,不管是礼亲王妃还是秦御,皆都由着顾卿晚去了,再没提乳娘的事儿。 过了两日,礼亲王妃仔细挑选了两个妥帖的嬷嬷过来,顶替乳娘,照顾糖包,这才算一切都顺了起来。 这日清晨,顾卿晚睡的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觉胸口处有些异样感,她眼皮动了动,有些茫然的望去,正看到秦御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 清晨温和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凌厉的脸部线条,令他的五官漂亮的不像话,有种画卷中美男子的不真实感。 顾卿晚怔怔的瞧着他,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胸口被狠狠的捏了一下,秦御低沉的声音响起,“大早上的,再这么瞧着爷,爷便顾不得你月不月子了。” 顾卿晚回过神来,垂眸就见糖包微微歪着小脑袋,正靠在离她胸口不远的地方,睡容甜美,而她的衣襟散开,靠近糖包脸颊的一边儿,像是刚被糖包擒过吃了奶,上头还沾染着一些水光。 顾卿晚微笼了下衣衫,揉了揉眼眸,道:“糖包刚吃奶了啊……老公,你可真好!我爱你!” 顾卿晚自己喂奶,夜里,糖包总得醒来吃奶,刚出生时一夜要醒个三五次之多,现在好一些了,夜里却也醒来个两三次。 之前,每次都是孩子一哭,秦御便是闭着眼睛,也能迅速的坐起身来,亲自过去将孩子从婴儿房抱过来。 顾卿晚喂奶时,他便在一旁一直等着,糖包吃饱了安然睡过去,他才又将孩子送回去。 有时候他在外头忙碌,夜里明显也会露出疲倦之色来,却也没有发过脾气,抱怨过一句。顾卿晚瞧的心疼,又有点内疚,便让人加宽了床榻,夜里不再送糖包去婴儿房睡,就让小东西躺在床榻最里头。 顾卿晚本来想着这样就不劳秦御起身,他也能休息的好一些,不想最后还是要累秦御的多。 许是她做月子真的虚弱些,喂奶时很容易睡着。偏她本就该大的地方大,如今哺乳更是丰满了两圈,一个不好便会闷着糖包。秦御不放心,每每她喂奶,他还是要醒来陪着。 后来,他索性劝顾卿晚只管睡,糖包夜里要奶了,都是秦御听动静起来,扶着糖包凑过去躺好吃奶,等糖包吃饱了,才让糖包安放好。 最近,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顾卿晚很多时候都没被惊醒过,睡得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糖包喂了奶。 方才见秦御撑着身体在她上头,她的衣衫又散着,顾卿晚便知道一准是她刚刚又给糖包喂奶了。 莫说是这古代,便是现代,也没男人能做到这些的。而秦御,他本来是不必承受这些辛苦和劳累的。顾卿晚感动的同时,又有些庆幸,自己不曾错过他。 一时情动,她便不由抬手抱着秦御的脖颈,将爱他的话,轻易的便说出了口。 秦御却是怔了一下,旋即他异色眼眸一眯,高高挑起眉来,道:“老公?” 顾卿晚见他眸中闪动着锐光,不觉失笑,道:“老公的意思和夫君是一样的,是……番邦的一种称呼。” 她言罢,秦御的神情才略缓了些,却勾唇道:“什么古怪称呼,我不喜欢。” 顾卿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