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先前是什么肮脏地方的,又经过什么调教。想必自家主子一想到她顶着顾侧妃这样肖似的一张脸被别个男人把玩调笑,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更别提什么喜欢了。 更何况,主子宠爱顾侧妃虽则京城都传遍了,但是这封地离京城相距甚远,这事儿就算传了过来,顾侧妃的容貌也不可能轻易传过来才对。 这个云姑娘,来的就有点蹊跷了,难保里头没什么猫腻。 苏哲闻言神情严肃的应了,迟疑了下又道:“那……那个云姑娘该如何处置?” 秦御眸中杀气一闪而过,然则想到她那张和顾卿晚足有七八分像的容貌,到底迟疑了下,竟觉有些下不去手,他拧了拧眉才道:“先带下去,找人看牢了,查清楚再说。” 苏哲退下,秦御却有些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再看文书。 他依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将一双长腿舒展交叠着搭在了书案上,又用脚尖踢了踢躺在桌上装死的兔兔,道:“别装了,爷又不会打你。” 兔兔顿时睁开眼眸,偷瞄了秦御一眼,吱的叫了一声,顺着秦御的长腿便一路跳到了他的胸前去,拿小脑袋使劲的蹭着秦御的胸膛。 秦御瞧着它讨好的样子,奇怪道:“爷只当你喜欢美人才黏上卿卿的,原来不是啊。那是为何呢?” 秦御很疑惑,兔兔怎么会那么喜欢顾卿晚,不过想到同样是那样一张脸,自己看到那姑娘除了愤怒便是膈应厌恶,一时便又理解了兔兔,道:“你是不是也想她了?却不知那女人可有思念爷。” 兔兔吱吱叫了两声,又蹭了蹭秦御的胸膛。 苏哲却走了进来,见秦御闭着眼睛,已经没在办公,便道:“爷,张承志从枫城回来了,倒是淘换了几件琉璃器,爷要不要现在就看看?” 秦御顿时睁开眼眸,有了些精神,道:“把东西拿过来,爷瞧瞧。” 很快,苏哲便带着人搬了个箱子进来,打开后,顿时流光溢彩。 箱子中陈放在软棉中的几件精巧琉璃器皿在烛光下折射出七彩流光,分外剔透好看。秦御令苏哲将东西摆放在桌上,却见有一套茶具,一个长颈琉璃花瓶,两个造型精美的琉璃摆件,一个琉璃碗,还有琉璃手串,玉佩之类的几样小件儿。 打眼一瞧,还都不错,秦御眸光微亮,冲苏哲道:“张承志这次差事办的还不错,赏一百两银子,退下吧。” 苏哲见秦御拿着那琉璃花瓶正对着烛光仔细瞧,神情明显好了很多,松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谁知他刚走到月洞门,便有侍卫脚步匆匆的走进来,两人差点撞上。这侍卫身后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黑衣人,苏哲一瞧顿时惊异出声,道:“刘田耕,你不是在京城看护顾侧妃吗,怎么跑这儿来了?宋统领让你来的?可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 顾卿晚离开的事儿,关乎重大,书信也难说清楚,宋宁专门派了两个侍卫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这刘田耕赶路嘴唇都干裂了,虽然心里害怕,但事情躲不过,也拖不过,见了苏哲便道:“苏统领快带属下去见二爷。” 见他这样便知是出了大事,苏哲忙带着刘田耕往书房去,推开书房门,刘田耕深吸一口气跟着苏哲进去,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禀报道:“禀二爷,二爷离开京城的翌日,皇上便下了圣旨,赐婚二爷和云瑶郡主。” 秦御看见刘田耕进来便也知道是出了事儿,把玩着琉璃盏的动作略顿,凝眸盯着刘田耕。 闻言他眸光一凝,接着一张妖冶的俊面像是被冰层覆过,瞬间显出锋利的线条来,捏着琉璃盏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他将琉璃盏放在了桌上,好似怕自己一时恼怒会打碎了它。 轻舒了一口气,秦御心中却并没多惊慌担忧,只是恼怒气恨于皇帝的行为。 若赐婚的是旁人,秦御大抵还会焦急,害怕顾卿晚难过误会,可云瑶郡主,他却不会担心。 顾卿晚很清楚他对云瑶郡主的厌恶,也很清楚他是不会遵照圣旨迎娶云瑶郡主的,秦御觉得,他和顾卿晚这点心有灵犀的默契还是有的。 “呵……”他禁不住冷笑了一声。 他不相信若没动手段,皇帝会突然下旨赐婚。既然有些人自己往死路上撞,他也没必要顾忌两府从前的交情。 “赐婚?呵,既如此,便让侧妃准备婚事吧。” 他重重咬着婚事二字,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圣旨既下了,便没公然抗旨的道理,面上该做的还是要敷衍一下,也只要这样,才好降低某些人的防备心,他才好行事搅黄了这亲事。 秦御觉得这话带给顾卿晚,顾卿晚必定是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的。毕竟他若真准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