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书房。 他上前行了个礼,便禀报道:“二爷,今儿章太医来给顾侧妃诊脉了,顾侧妃有了身孕,可否让属下现在便准备堕子汤?” 秦御正在书案后整理公文,闻言,抬起眸来,轻声道:“你说准备什么?” 他明明没有露出什么冷意来,可苏哲却分明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杀意,他本能的改了下口,道:“顾侧妃有孕的事儿,属下以为二爷是被蒙在鼓里的,所以……” 秦御已从书案后绕了过来,一步步走向了苏哲,目光睥睨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记住了,在本王的心中,顾氏是本王的妻,她的孩子会是本王唯一认可的子嗣,堕子汤?谁他娘的想害老子的孩子,老子先弄死他!” 他言罢,抬手便对着苏哲的脑袋狠狠甩了一掌,苏哲被打的身子一晃,头有点懵。秦御已是接口道:“念在你一直在外头,不清楚的份儿上,这次就下去领二十板子,往后再犯,就给爷仔细了!还有,章太医有留安胎方子没?去抓药,爷亲自熬安胎药。” 苏哲被打的懵懵然,以为出现了幻听,甩了下脑袋,愣愣的看着秦御。 秦御抬脚就踢在了他的膝盖上,道:“去啊!” 苏哲这才当了真,二爷竟然真说的是安胎药,女人有孕了,二爷还要亲自熬安胎药! 苏哲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外期间,主子不小心被人给调包了,这个二爷一定是假的吧? 他晃荡出书房,恰好宋宁从外头办事回来,苏哲上前便搭着宋宁的肩,将宋宁带到了偏僻处,道:“二爷让我去准备安胎药,二爷还说要亲自给顾侧妃熬安胎药。” 宋宁有些诧异的看了苏哲一眼,道:“那你赶紧去准备啊,二爷一向没什么耐心,你还在这儿磨蹭什么?顾侧妃的事儿可耽误不得,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啊。” 苏哲,“……” 他盯着宋宁看了两眼,突然抬手也给了宋宁一巴掌,道:“你小子知道顾侧妃的事儿啊,你他娘昨儿夜里喝酒时怎么也不给我提醒一下!害的我去和爷提堕子汤的事儿,被爷赏了二十板子。” 宋宁闻言心里直乐呵,他也因为顾卿晚的事儿挨过打,可算也让苏哲知道滋味了。他面上却一脸冤枉,道:“我提醒了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刚逛铺子买了两样有趣的玩意,准备去讨好顾侧妃的贴身丫鬟文晴呢。你说,我是不是说过这话?你看,我这好赖也是爷的贴身侍卫统领,都得去讨好侧妃的丫鬟,这不什么都说明了吗?” 苏哲无语,道:“我那以为你小子是起了色心,看人家姑娘长的漂亮啊!” 宋宁摸着下巴笑,想着文晴那双水灵灵,却又总不敢看他的明眸,道:“嘿嘿,确实挺漂亮的。” 苏哲,“……” 秦御觉得让文晴在雪景院中熬安胎药,即便是再小心也容易被人发现,传到了礼亲王妃耳中去便不好了。 他决定等顾卿晚胎坐稳了再告诉礼亲王妃的,故此他就真的在翰墨院亲自给顾卿晚熬了药,这才提着食盒回了雪景院,只道是在外头给顾卿晚买了点喜欢的糕点,下人们也没起疑。 两人用了膳食,秦御才从食盒的暖巢中取出温热的安胎药,看着顾卿晚喝了,接着他便心满意足的抱着顾卿晚坐在内室的罗汉床上聊天。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的就被顾卿晚转到了云瑶郡主身上,她问秦御道:“殿下听话云瑶郡主退亲的事儿了吧?” 秦御闻言面色便有些微沉,却只闷闷的嗯了一声。 顾卿晚见他那神情就跟被迫吃了苍蝇一样,顿时便有些好笑的挑了挑唇,道:“那个什么清倌人的孩子当真是谢大公子的吗?” 秦御看了顾卿晚一眼,瞧出她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有因云瑶郡主的事儿而生自己的气,他这才面色略缓,道:“爷哪儿知道他们这些破事儿,咱们不说这些个糟心事儿了。卿卿先和爷说说,爷听闻女人都会害喜的,卿卿就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吗?” 顾卿晚觉得大概是玉莲花蜜的作用,她就那日马车摇晃的厉害,干呕了一下,平日里当真是半点感觉都没有。 见秦御诧异的盯着自己,顾卿晚瞪了秦御一眼,道:“谁跟你说每个女人都会害喜的?这事儿都是因人而异的,偏我就是那不害喜的。难道我太舒服了,殿下还不愉快了?” 秦御连连摆手,却道:“怎么会!咱们孩子这么乖巧,不折腾娘亲,等他出来了,爷得好好奖赏他才成呢。不过,再过半个月就是父王的生辰了,今年是整寿要大办的,彼时你还得帮着母妃分担一些,用不用爷去和母妃打声招呼,省的累着了?” 往年府中有大事儿,都是刘侧妃协助礼亲王妃的,今年刘侧妃没了。崔侧妃日日关在院子里,不出门也不管事。 礼亲王妃也没个儿媳妇,加上顾卿晚刚刚提了侧妃,浮云堂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