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他从前乃是工部尚书,工部是朝廷掌管营造工程事项的衙署,耳濡目染,陈三爷却能从图纸中看到一些门道。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神情也越来越激动狂热,顾卿晚又唤了一声,陈三爷才从图纸上抬起视线来,道:“伯父……只准备了一千两银子,这酒楼营建的事儿,若是世侄女放下交给伯父,伯父保证建的和这图纸上一般无二。另外,酒楼将来的经营之类也可交给伯父。” 顾卿晚知道陈家的情况,若非日子拮据,又被长房压迫,陈三爷这等文人,又是曾做过尚书的,是万万不会出来经商的,听陈三爷说只有一千两银子,她也不意外,笑着道:“瞧伯父说的,您能来负责酒楼建造,那是大材小用!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样的话,咱们现在还差一万两银子。当日买那块地用了一万八千两,是我大嫂拿的,剩下的一万两也由我顾家来出。另外,顾家也出一本食谱,是我大嫂的嫁妆,到时候由我大嫂负责调教厨子做出地道的菜肴来。” 先前顾卿晚用来买地的银子,乃是从大长公主那里得的珠宝和太皇太后赏赐的金子。用过后已经没剩多少了,不过顾卿晚觉得有玉莲花在手,短时间内再挣个一万两银子对她来说,应该并不算太难。 酒楼是她的一步棋,她必须是最大股东,掌控绝对的话语权才行。 见她口气极大,要拿剩下的一部分银子,沈择几个倒不意外,只当是秦御给顾卿晚置产。 毕竟他们都看到了,人家御史弹劾的真没什么错,秦御虽然还没有妻,但绝对已经走上了宠妾灭妻之路。 若不然,顾卿晚一个罪臣女眷,上哪儿拿出这么多的银子来,口气这样大。 沈择几个不觉打趣的看向秦御,秦御却只有苦笑的份儿。他倒希望顾卿晚能伸手管他要银子,可他先前提了那块地,顾卿晚转眼就自己买了地将他撩到了一边儿。 商议了一番,顾家直接占了酒楼四成的干股,剩下的六成,郭栋拿两成,沈择几个分刮了其它的四成,当场便签了文书,几人都按了指印,这事儿便算彻底定了下来。 顾卿晚站起身来,几人举杯相庆,秦御坐在旁边,瞧着兴高采烈,满脸冒光,好像马上就要坐拥金山银山的几个兄弟,突然觉得这排挤不要搞的太明显。 ☆、185 搅乱的心 礼亲王府,秋爽院。 顾卿晚和秦御回到王府,便被秦御带着直接去给王妃问安,两人到时,礼亲王妃正和礼亲王在花厅中说话。 前几日礼亲王妃只能呆在内室,见不得半点风,今日已好了许多,精神也比前几日明显有了好转。只是经这一番折腾,她到底消瘦了不少。 礼亲王一身朝服,端坐在一边吃着茶,两人倒也没说话,瞧气氛像是有些尴尬。 见秦御携顾卿晚进来,礼亲王妃明显松了一口气,双眸一亮,冲礼亲王道:“我和阿御,卿晚有话要说,王爷想必前头也还有不少政事……” 礼亲王闻言果然站起身来,却道:“本王今日也累了,你们说话,本王先进去歇会。” 他言罢,竟是迈步往内室的方向去了,到了多宝阁前,脚步微顿了一下,吩咐站在旁边的陈嬷嬷道:“沐浴,更衣。” 他言罢,径自甩着袖子进去了。 礼亲王妃,“……” 陈嬷嬷神情略怔了下,接着瞧了礼亲王妃一眼,眸中略有喜色和担忧,趁着礼亲王妃没话,便忙招手让丫鬟准备热水,进去伺候。 顾卿晚在一边瞧着,不觉有些好笑。礼亲王妃这明显是要撵着礼亲王走呢,礼亲王倒脸皮子厚,只当没听到。 莫怪秦御也厚脸皮,原来是遗传来的。 她上前行了礼,道:“多谢王妃体恤。” 礼亲王妃便招手让她近前,道:“可是哭过?眼眶怎还红红的,那种血腥场面,往后还是避着些,不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顾卿晚抿唇笑,再度福了福身道:“是,谢王妃开解,王妃今日气色好多了,可是已经不痛了?” 礼亲王妃脸上露出些松快的笑来,道:“这老毛病都十来年了,一到秋日就范,反反复复的,往往一个冬天都不怎么安宁。说起来今年倒是好的最快的,这些时日多得你过来伺候汤药,又是陪我说话,又是每日里还变着法的更换盆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