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故意的。” 扭头就见秦御皱着一张俊面,同样捂着下巴,许是下牙还磕到了嘴唇,他的唇上渗出血来,瞧样子,比她要惨烈的多。 顾卿晚吓了一跳,直接丢了笔,弹跳而起,脑顶便直接撞上了秦御的下巴。她又被撞的坐回了椅子上,捂着脑袋,疼的直抽气。 顾卿晚是个忙起来便废寝忘食的性子,庄悦娴走了后,她便又涂涂画画起来,直到背后有人直接拥住了她。 故此,这会子她也不会和顾卿晚客气,点头道:“嫂子知道了,行了,天色不早了,画你说的什么图纸也不能急于一时,你早些歇,大嫂也回去睡下了。” 庄悦娴心里清楚,她怕是无力阻拦礼亲王府强纳顾卿晚,顾卿晚进了王府,她就是顾卿晚的后盾,想让顾卿晚在王府过的好,酒楼便必须经营好,起码不能让顾卿晚在王府没银子打点,遭下人欺辱。 顾卿晚从大长公主那里得的首饰,之前买这顾宅就画了个七七八八,后来顾卿晚打定主意跑路,便让庄悦娴将剩下的首饰都给卖了,倒是又得了一笔银子,只是如今要盖酒楼,怕是光靠这些是不够的。 顾卿晚点头,应允道:“这个我知道,等我将图纸都画出来了,让王府的匠师预估下大致要用多少银子,再告诉大家各自要出多少银子好了。对了,大嫂手中没多少银票了吧,我在王府中得了太皇太后的赏赐,改明儿将赏银换成银票,大嫂收着,等需要时就用。” 庄悦娴却笑,道:“你放心吧,这些事儿,我和陈三夫人都商议好了。菜品都由我和陈三夫人来敲定,至于雇佣活计厨子,安排掌柜,采买食材这些需要在外头奔波忙碌的事儿,只管都交给陈三老爷和陈家少爷便是。沈大公子,郭大公子四个,瞧着也不是会干活跑事儿的人,便只出了银子入伙就成。至于各自出多少银子,酒楼开起来了,又占多少干股,是不是每家都出个账房这些事儿,都还得晚姐儿来敲定。” 顾卿晚含笑点头,却道:“我也就只会这个了,至于酒楼盖起来了,怎么请厨子,都有哪些菜品啊,雇佣掌柜和活计之类的,我怕是都帮不上忙,也插不上手,还得靠给嫂子了。” 顾卿晚喝着燕窝粥,庄悦娴难免问起图纸的事儿,顾卿晚便又将先前哄娄闽宁的那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庄悦娴果然也被骗了过去,点头道:“也幸而那时你学了这么一项技艺,不然如今……哎,可见是技多不压人啊。” 她站了半响,顾卿晚才发现了她,忙让着庄悦娴坐下。 庄悦娴目瞪口呆,看了看顾卿晚又看了看图纸,心里当真是纳闷已极,若非图纸上的字迹,确实是顾卿晚的笔迹,庄悦娴真要以为是有人冒名顶替的顾卿晚了。 上头分明有了楼阁的轮廓,线条繁杂,还标注了不少数据,瞧着便很是精通的样子。 庄悦娴之前根本不知道小姑还有会盖房子的本事,一直觉得很古怪,此刻见顾卿晚这样,倒好笑的摇了摇头,她端着托盘,悄步过去,探头往桌上纸张上瞧了两眼,倒大吃一惊。 庄悦娴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就见顾卿晚两边耳朵上各夹着两根笔,手里还拿着木尺,正在纸上比划着什么。 她心里已然有了数,趁热打铁,用过晚膳便关在屋子里画草图。顾卿晚根据那块地的环境,绘制了好几副草图,来回对比,只望着能选出最出众,最吸引人眼球的建筑来。 选好了地方,只差盖起酒楼来,顾卿晚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一下午绕着河边儿又量又记,写写画画的到了傍晚才乘车回顾宅。 契书的事儿,自有沈择派人处理好,一切都不必顾卿晚再多操心。 顾卿晚对这地方很是满意,当即便谈了价钱。有沈择在,永庆郡王府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很快便以合适的价格商议了下来。 烟柳巷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却历来是销金窝,在这处建起酒楼来,那些富贵闲人,一掷千金的纨绔豪商们,游了画舫,听了歌舞,到刚好过来酒楼继续吃喝。 顾卿晚仔细瞧了地质和周边,发现虽然临河,但建造楼阁却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并且这处地方虽然离南城的烟柳巷极远,但前头的清河,却是烟柳巷画舫游河的终点。 于是,这地方倒给荒了下来,如今郡王府又要建温泉庄子,银子不大凑手,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块地儿,要脱手出去。 那块地本来就开的是酒楼,但是因不盈利,便荒了两年。后来永庆郡王突然就迷上了戏曲,便吩咐管事,将酒楼拆了要建戏院,谁知道拆了后还没建起戏院来,永庆郡王便又没了捧戏子的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