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不住闭上眼眸,双手合十,祈祷了两句。那边秦御瞧在眼中,笑了一声,道:“有这份心,下次便别乱跑出来!” 顾卿晚睁开眼眸,白了秦御一眼,道:“我都成殿下的奴婢了,还敢逃吗?” “你心里清楚便好。”秦御却道。 顾卿晚还想言语,秦御却蓦然靠近了些,将她拖进怀中,捂住了她的嘴。 顾卿晚浑身紧绷了起来,心跳的厉害,望去,却见那边已经缓缓驶过芦苇荡的大船上,突然蹿出一道火光来。 是有人发信号! 这分明是有内奸,不过想必秦御早发现了这内奸,不然没道理秦御已经离开了,那内奸还毫无所觉,依旧发了信号。 果然,那一道火光一闪而逝后,很快便有十几艘快船,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冲着大船直逼而去。 雨还在下着,大船似已经发现了情况不对,突然加快了速度,离芦苇荡越来越远,后头的快船却没被甩脱,越逼越近,接着一道道黑影冲上了大船,顾卿晚甚至看到了兵器闪动的冷光,一闪而过,像遥远的星。 船越行越远,雨幕遮掩模糊了所有的厮杀和血腥,秦御划动小船,顾卿晚抱着双臂,瞧着已没了踪影的大船方向轻轻叹了一声。 他们靠岸,已是夜半时分,秦御辨了方向便抱着顾卿晚往北行,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座城池外。 这会子还是宵禁之时,秦御明显不想凭借身份惊动人,便带着顾卿晚在城外一处破庙暂时歇脚。 将顾卿晚放坐在角落,秦御却道:“自己呆着害怕吗?” 顾卿晚略惊,道:“是不是有人追上来了?” 她以为是有敌人追了上来,秦御要去迎敌,声音有些紧绷。 秦御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脊,道:“不是,没人追来,爷得出去寻些干柴来生火,身上衣裳都湿透了,若不尽快烘烤干,爷倒没什么,你却又该病倒了。” 顾卿晚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不怕的,只是拖累殿下了。” 秦御没多言,亲了下她的额头,转身大步离了破庙。 眼见他出去,顾卿晚忙脱下身上的蓑衣,蓑衣没能挡住多少雨水,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都湿透了。 顾卿晚匆忙褪下外裳和中衣,忽就觉得脚边儿什么东西飞快的蹿过,她吓的惊叫一声。 “吱吱——” 低头就见兔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脚边儿,正冲角落尖利的叫着。 “吱——”很快,角落也传来了吱吱叫声,分明是老鼠的声音。 顾卿晚发现两者的叫声还真有点肖似,老鼠因底牌被侵占,叫个不停,兔兔却因要守护顾卿晚,奋勇迎战。 见那老鼠竟然不识相,欺它体格小,兔兔怒了起来,脸上凶相毕露,飞快的飞舞着爪子,又碰又跳的冲角落挥拳头。 大抵是它的气势太足,老鼠竟被吓到了,哧溜溜的一串动静后,破庙中恢复了宁静。 兔兔叉腰哼了一声,拽着顾卿晚的亵衣跳到了她的胸前,叉着腰,像得胜的小将军一般,洋洋得意的抬起了小脑袋,黑豆眼期待的瞧着顾卿晚。 顾卿晚有些好笑,却毫不吝啬,夸赞它道:“做的好!” 心里却在想,连兔兔这样的灵宠都沦落到和老鼠打架的地步了,看来他们现在是蛮狼狈的。 秦御从外头进来,正瞧见兔兔在顾卿晚的胸前滚,目光一锐,直逼忘形的兔兔。 兔兔感官不弱,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回头瞧了眼,发出“吱”的一声尖叫。 这些时日,它已经摸清楚了主子的脾气,很清楚,自己和女主人过于亲密,会有怎样的后果。 兔兔慌不择路的就逃,谁知道忘记了如今身在何方,转脸跑了几下,一脚踏空,从顾卿晚的胸口直接栽了下去,好在正好落在了顾卿晚丢在旁边的衣裳堆里,这才没摔晕过去。 饶是如此,它也有些晕头转向,爬起身来,只觉眼前金星直冒。 “方才有只老鼠,多亏兔兔,竟然用气势吓走了比它大那么多的老鼠呢。”顾卿晚蹲下身,捧起兔兔,顺着它的毛。 秦御却道:“原来老鼠是被它丑跑的。” 兔兔撅着屁股,捂脸默默钻进了地上的竹制笔筒。 顾卿晚,“……” 也不知下着雨,秦御是如何这么快的速度内寻到干柴的,很快他便架起了篝火,火势起来,顾卿晚坐在旁边,没片刻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