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眼皮子底下晃,尤其是本来会成自己家媳妇的,成了某家的妾,这说起来就不好听,打了镇国公府的脸。 那时候镇国公夫人盯着顾卿晚离开了京城,才算放了心,谁知道此刻听到这样的消息。 不过比起顾卿晚继续纠缠着娄闽宁,镇国公夫人觉得让她进了王府要好些,虽然心中不高兴,但是想着王府高门大院的,顾卿晚既做了秦御的妾室,寻常怕也碰不上从前的熟人,几年出不了一趟王府,她便也想开了,笑着道:“是,瞧蓉妹妹说的,晚姐儿能进王府也算是福气,以后也是衣食无忧了,我这也放心了。还请蓉妹妹瞧着咱们两家的交情上,照顾着她一些。” 礼亲王妃心想,要照顾,那也是瞧在顾卿晚是我儿子的女人的份上,和镇国公府有什么相干,面上却点头称是,又和镇国公夫人说了两句,便提出去亲自看望下娄闽宁。 毕竟她是用这个由头登门的,演戏也演全套。 镇国公夫人忙站起来,道:“他一个晚辈,不过是些皮肉伤,哪里好劳烦长辈亲自去探望。” 礼亲王妃便推了把镇国公夫人,道:“阿宁和我的亲侄子是一样的,侄子受了伤,婶娘去瞧个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你便莫和我客套了,行了,留步吧,派个人跟着我过去便好。” 镇国公夫人便吩咐身边的嬷嬷邹嬷嬷带礼亲王妃过去,自己送到了廊下。 眼瞧着礼亲王妃走远了,镇国公夫人回到花厅便愤怒的扫落了桌上的粉彩山水茶盏,脸色沉的厉害。 吴嬷嬷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这人和人交往,有时候真靠个投缘二字,从前顾卿晚还是首辅家大姑娘时,又有才名又有美名,人也知书达理,一派贵女做派,走出去,各家夫人没有不赞的。 吴嬷嬷瞧着也是挑不出毛病来,可偏就不得镇国公夫人的眼缘,可真让镇国公夫人说顾卿晚哪里让她不满,她也说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大概就是不投缘,后来,娄闽宁对顾卿晚上心,镇国公夫人便愈发不满了,这才闹的最后顾家一出事,镇国公夫人便忙退了亲事。 可退了亲还不算完,娄闽宁明显因此事和国公夫人生了嫌隙,母子感情都受了影响,镇国公夫人便更厌恶顾卿晚了,要说再不想提起,不想见到的人,顾卿晚在镇国公夫人这里绝对是排的上号的。 吴嬷嬷想着这些,不由斟酌着道:“夫人也莫太担心,那顾姑娘马上就要进王府了,想必以后和世子爷不会再有什么,过些时日,世子爷也就放下了。这母子没有隔夜仇,等世子爷想开了,自然会明白夫人的一番苦心。” 镇国公夫人想到顾卿晚竟然女扮男装,还和秦御弄的满城流言,面上便难看的要命,道:“幸好一早便退了亲,我早就看那顾卿晚是个假清高不知礼的,你刚也听到了,你瞧瞧她做的事儿,还对得起顾家的门风吗?” 她说着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才又道:“偏宁哥儿竟不知给她灌了什么*汤,竟为这么个不要脸面,不知廉耻的女人,和我这亲生母亲生分!不行,光靠燕广王太被动了。宁哥儿的性子我知道,最是执拗,今日早朝一句申辩也没有,还不都是为了护着那女人?可见他这心里且放不下呢,我不能就这么放任着等他慢慢醒悟忘记,这样,你安排一下,明日我要去大国寺上香,你约上陈国公夫人和陈二夫人,明日便交换庚帖,给宁哥儿和陈二姑娘的亲事定下来!” 吴嬷嬷闻言面色微变,道:“夫人,会不会太急了些?这时候给世子爷定亲,只怕世子爷心里会和夫人更拧着了。” 镇国公夫人却摆手,道:“你也说了,母子没有隔夜仇,陈二姑娘不比顾卿晚差,等娶了回来,慢慢笼络住宁哥儿,他就会知道我的一番苦心了。再说,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他父亲都同意,他又什么好反对的?就这样吧,你快去一趟陈国公府。” 吴嬷嬷见镇国公夫人很坚定,便也没再多劝,应了一声,转身快步去了。 翌日,礼亲王妃起了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陈嬷嬷笑着进来,禀道:“王妃,守在镇国公府和陈国公府的人回来了,今日天没亮,镇国公夫人便出了府往大国寺上香去了,差不多时辰,陈国公夫人和陈二夫人也乘坐马车往大国寺去了,想来今日陈二姑娘和镇国公世子的亲事便能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