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这样的密道并不简单,建的人自然也该不同寻常。这份密道的图又弄的很繁琐神秘,可见密道藏着什么大秘密。 图纸边缘被磨的薄了很多,可见之前没少被人研究,可是牛皮纸又被保存的很好,又见这东西很重要。 这样的东西不是该随身携带的,苏子璃从怀中掏出来给她,顾卿晚便猜他这趟离开京城定是因为这张图。 而苏子璃的身份,注定他的行动并不自由,不是能随便离开京城的。前些日他在义亲王府才偷了样东西,如今就带着这样一张牛皮纸离开京城,有句话叫趁热打铁,顾卿晚便大胆的猜测,牛皮纸是他从义亲王府拿到的。 只是,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这东西既然如此重要,说不定隐藏了什么秘密,顾卿晚是半点探究之心都没,打了个哈哈,她便抬指点着那图纸,道:“这张密道的小图虽然绘制很费心,光密道入口便标记了五处,且每条入口都延伸出一条完整的密道图,五条叠加在一起,中间还有相通之处,但我仔细对比了山川地形图,推算过,却发现这五个入口都是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密道图,藏在这五条叠加的密道图中……” 苏子璃没想到顾卿晚只花了一日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大的收获,他早禁不住从美人椅上起身走了过来,仔细的盯着那牛皮纸看,听顾卿晚语气肯定,他双眸璀璨,道:“你找出真正的密道图了?” 顾卿晚却摇头,见苏子璃神情微暗,她又道:“我有些眉目了,只是要确定下来,还得去实地好好走上一遍,要找到密道应该不难,只是不知道这地方离的可远?” 苏子璃闻言面上又露出了笑意来,道:“倒不远,本公子这就去安排,趁夜过去。” 顾卿晚倒不意外,做这种密事,自然是要趁黑的。不过她却抬了抬手,阻止苏子璃,道:“苏公子且慢,咱们还没谈好条件呢。” 苏子璃听她这般说,禁不住悠然的在旁边坐下,挑眉瞧着顾卿晚,道:“本公子先前便说过你帮本公子寻到密道,本公子帮你从吴国公手中脱身,还有什么条件好谈的?” 顾卿晚却翻了个白眼,道:“苏公子哄小孩呢?你要我替你办事,自然要先带我回来了,这是为你自己,可不是为我。说什么帮我从吴国公手中脱身,这不是笑话吗?” 顾卿晚言罢,摆弄着手中的牛皮纸,道:“我要你帮我接一个人,且派些人手,送我们到沧州去,这个要求并不难办到,如何?” 苏子璃却扬了扬眉,道:“接人?” 顾卿晚便道:“是我大嫂,她如今人在哪里,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可以提供线索,凭苏公子的能耐,寻到人应该不难的。” 苏子璃撇嘴,道:“本公子一个质子能有什么能耐,顾姑娘也太高看本公子了吧。” 顾卿晚冷笑,反唇相讥,“苏公子方才可还说自己逸群之才,神勇无双,怎这片刻功夫便怂了?再说,苏公子真若没能耐,此刻人也不会在这里,更不能从义亲王府中拿出这东西来吧?” 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苏子璃不由抬指点了点顾卿晚,道:“莫怪人道顾伯裕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瞧你这丫头片子便可知传言不假。你这丫头,屁股后头粘根尾巴你当猴了。” 顾卿晚唇角不觉抽了抽,当猴……她禁不住想到了兔兔,小东西确实猴精猴精的,也不知道它那主子心情不好,会不会又受罪。 还有秦御,想必如今正在墨涵院发火吧,不过那人喜怒无常,怕就算恼也恼不了几日,等被旁的新鲜东西吸引了注意力,兔兔的日子自然便好过了。 她想着这些,神思略有些恍惚,被苏子璃扯了下长发,这才微笑了下,道:“苏公子说笑了,我祖父若真能神机妙算,我顾家也不至于弄成如今这般样子。我祖父为大秦鞠躬尽瘁,父亲秉承父志,忠心耿耿,到最后却落得个砍头抄家的结局,连全尸都没留下,坟冢亦无一座,就那么埋骨乱坟岗,还说什么算无遗策,岂不可笑。” 她说着看向苏子璃,又道:“我虽不知道苏公子要做什么,但能给秦皇室添加乱,却也乐见其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