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只手来固住了顾卿晚乱踢的腿,接着他看都没再看娄闽宁一眼,便嚣张的携着她,往回游去。 练武者感官敏锐,秦御即便不去看,也能清楚感受到娄闽宁锐利的视线,如芒在背,但是秦御根本就不在乎。 可也因娄闽宁站在画舫上,即便眼神已要将他射穿,却没再有任何动作,他这般隐忍,却也让秦御心情变得极为糟糕。 因为娄闽宁越是能忍,便越是说明他心目中顾卿晚的地位有多重! 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见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轻薄,都不可能忍受下来。除非他或者已经不在乎了,或者就是个窝囊废。 很显然娄闽宁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之所以隐忍,完全是因为在他心中,顾卿晚的安危,顾卿晚的一切,都比他自身的感受来的重要。 这会子他若然出手和自己缠斗,只会让顾卿晚被架在火上烤,顾卿晚本就因周睿的事儿,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娄闽宁万不会在此刻再推上一把。 一个男人能将一个女人放在自己的尊严之上,秦御自问,起码他对顾卿晚,此刻还做不到这点。 也是因为想的清楚,秦御心里才像长草一样,尽管美人在侧,尽管携美而归,可却半点得意劲儿都感受不到,反而心头窝着一团火气,横冲直撞,却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顾卿晚被秦御一只手臂携着,只能随波逐流的跟着飘,她也能感受到画舫上娄闽宁的目光,可她却不敢回头去看一眼。 她怕看了,太沉重,自己会背负不起。 那边沈择见秦御兀自往这边画舫冲来时,便招呼了李东哲和郭栋上了一艘画舫,且紧追着秦御过来了。 故此秦御带着顾卿晚并没游多远,便遇上了开过来的画舫。沈择已招手甩了绳子下来,道:“二哥快抓着,我拉你们上来。” 秦御一把抓住了绳子,沈择收绳,几下便将秦御连带着顾卿晚拽到了画舫边儿上,李东哲蹲在那边,伸出手来,要拉秦御一把。 秦御却没搭理他,一把抱过顾卿晚,身子在水中一旋,竟然就从湖中拔身而起,腾空转了一下,便双足踏在了甲板上。 “谁都不准进来!”他丢下一句话,便头都没回一下,抱着顾卿晚直直往画舫的船舱里大步流星的去了。 李东哲还半跪半蹲在那里伸着长长的手臂,只觉一颗心哇凉哇凉的,半响都站不起身来。 他僵着身子,苦巴巴的回头瞧了眼抱着顾卿晚远去的秦御,禁不住道:“小爷就想帮二哥一把,怎么这都不行。” 沈择将丢出去的绳索收了回来,闻言挑了下眉,手中的绳子便冲李东哲甩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就打在李东哲旁边的甲板上,吓的李东哲一蹦三丈远,站起身来,怒目蹬着沈择道:“好呀,阿泽,连你也欺负小爷,小爷跟你拼了!” 说罢,冲上来便和沈择动起拳脚来,又道:“小爷都到了小凤楼了,想着兄弟们才来了这破地方,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还这样对待小爷,小爷的心都要碎了。” 沈择闻言翻了个白眼,道:“李东哲你能不恶心人了吗,别跟娘们一样叽叽歪歪的,真想当娘们,你倒是利索点,重新投胎去,爷等个十个五,勉强娶你当继室如何?” “滚犊子!爷当男人当的挺好,重投屁的胎。就算真重投了,爷这资质,妥妥的美人胚子,爷这眼光,能看上你个糟老头子!” 两人闹的欢实,郭栋靠着栏杆,苍白的手指间挂着串水当当的葡萄,一边悠闲的看戏,一边往水里吐着葡萄皮,转眼偷瞄了下船舱,结果一个葡萄丢进口中,直接被吓的噎在了喉咙间,脸色瞬间涨的通红,丢了手中葡萄,一手伸进口中抠着,一手拼命的拍起栏杆来。 那边沈择躲开李东哲的一脚,眼见这边郭栋不对劲,忙冲了过来,结果后腰却被李东哲偷袭,结结实实踹了一下,差点没趴下,怒喝道:“李东哲你他娘找死!赶紧来帮忙!” 李东哲这才瞧见郭栋的异样,几步冲过来,对着郭栋的后背便是一蒲扇大掌。 一颗滚圆硕大的葡萄从郭栋口腔中射了出来,郭栋也被李东哲一巴掌拍的趴在了甲板上,剧烈的咳嗽起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