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这是什么称呼,这女人! 要你疼我? 哎呦,我的妈呀,这个果然是大将军的女人啊,瞧这刚醒来就急巴巴撒娇告状起来了! 帐中很安静,站在后头的徐参将听到顾卿晚断断续续的声音,却整个人都不好了,身影都禁不住摇晃了下,没控制好一头撞在了旁边的屏风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秦御心里窝了一团火,似是找到了发泄口,回头盯视了许参将一眼,道:“召集诸将,帅帐议事!” 许参将只觉那一眼冷飕飕的,似有重石压下,议事自然是要清算方才的事儿,惩罚出错的人,他双拳捏起,心里忐忑,却也不敢耽误,忙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脚步却有些虚浮,走了两步,禁不住又回头瞧了眼,就见秦御往前行了一步,弯腰抬手扶在了顾卿晚的肩头,口气有些不好的道:“你这女人,中箭了,就不能安生一会?别动!” 秦御这种口气,听在许参将耳中,却是充满了怜惜的,至于口气不好,那自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懊悔的闭了闭眼,再不敢停留,快步出了大帐。 完了,完了,这回真是阴沟里翻船,捅了蚂蜂窝了。 帐中,顾卿晚被秦御一提醒已经回想起了先前的一切,想到自己竟然中了箭,顿时差点没吓的再度昏厥过去,只觉着肩头又疼痛了几倍。 她本能的挣扎了下,被秦御按着肩头,牢牢送回了床上,沉声道:“都说了别乱动!伤在肩上,不及要害,拔了箭也就好了。” 顾卿晚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她最是怕疼,前世里是个喝水被杯子烫下都要吹上半天的性子,如今冷不丁的就受了一箭,再听要将箭生生从肉里拔出来,想到这古代连个麻醉都没有,也不知道会疼成啥样。 她顿时便忘了所有,气的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些气力来,抬起身子,随手便一把揪住了秦御的衣领,红着眼道:“我不拔!左右都要疼死,我还受这个罪干什么,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叼的二五八万似的,怎么手底下净养活些熊兵?就他娘的会欺负弱质女流,什么强兵悍将,简直比土匪还不如!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兵,做大将军的自以为是,狂妄自大,就会冲女人逞英雄,底下的兵便也蛮不讲理,毫无军纪,欺辱女人,肆意妄为!你要不严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情绪明显很激动,浑身也没什么劲儿,拽着秦御衣领的动作看似凶悍,其实软绵绵的无力,只烧红了眼,歇斯底里吐出的话,却让秦御脸上微红,面子异常挂不住,心里憋着一股火,烧的已宛若沸腾的岩浆。 见随着顾卿晚的动作,从伤口渗出的血越发多,她的脸色也愈发惨白起来,他手起刀落,一掌劈在了顾卿晚的后颈上。 眼见顾卿晚软绵绵的倒在了手臂上,揪在他领口的手也无声垂下,秦御才吐了一口气,将她安置在了床榻上,转头看向一旁缩着肩膀,恨不能将头埋进胸口里的军医,道:“还不过来拔箭!” 箭头埋在身体里的时间越长,带来的危险也越大,对伤口复原越是不利,血也会一直渗透,眼见顾卿晚的半边衣衫已经红透,秦御的口气也不大好。 军医哆嗦了下,忙忙上前,秦御便起了身,迈步就往外走。 军医却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大将军,属下需要个人帮忙扶着这位姑娘,以免拔箭时,姑娘若是因疼痛乱动……” 秦御脚步一顿,目光落到了那军医身上,眼神不见多冷冽,可却看的军医又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道:“军中也没有女子,这姑娘本就气血双亏,箭伤之处虽然不在要害,可箭头却卡在了骨缝边,引得失血极快,必须马上拔箭止血,耽误不得,只怕是等不到去城中找女医,这个……大将军不知可否留下来协助在下一二?” 军医言罢,就觉秦御的目光更威压沉沉了,可他没办法啊。 谁知道大将军和这姑娘是个什么关系,总之他冷眼瞧着,怎么都不大对。这姑娘家的身子哪里是人随便能看的,他做军医,避是避不过了,可却没胆量再找两个大男人来帮忙协助。现在大将军没说什么,可万一以后把这姑娘收进后院了,谁知道会不会秋后算账,怪他不会办事。 军医想来想去,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秦御咬着牙盯视着那军医,半响,到底转身,几步又回到了床前,撩袍坐下,将顾卿晚给扶了起来,道:“还不开始!” 军医长长松了一口气,顿时便觉得自己做对了,先唤了人将准备好要用的东西都送进来,又用鹤嘴壶将麻服散给顾卿晚灌进去,这才从衣角边儿上麻溜的撕下一段衣衫来,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