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酒瓶上轻快地划过,最后开了瓶岁数比他和秦书还要大的茅台,记忆里秦书喜欢喝白的。 他倒了杯放秦书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两人坐在吧台上。 秦书脸上沉了下来,眼里的担忧也浓了许多。谢徵不是个不能喝白的人,他这个行为明显是在暗示,现在喝不成酒。 “今天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他喝了口温水,拿手指向肺部的位置,“有个旧伤五年多了。” 秦书手边的酒水动了动,溅起来又荡回去,旁边的人又开始咳嗽起来。 在s国的那几年他不知道谢徵是怎么过来的,但绝对是木仓林弹雨里拿命在玩,十几年前他能理解谢徵的仇恨和绝望,但自从谢徵出事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问自己,有时候仇恨真的就那么重要? 如今他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只想谢徵在南城能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 坐在秦书身边的男人咳了会儿,脸色抽的跟纸张样儿白。谢徵转了眸子,看着杯中冒着热气的温水道,“叶生昨天一整晚没睡,就蹲在床边看着我,眼都不眨一下。” 我很怕看她那个表情。他闭上眼,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医生怎么说?”秦书喝了口,手指扣着吧台。 谢徵避而不谈,接着自己的话说,“这几天都不想回谢家了,让她能睡得安稳些。” “谢徵。”秦书声音大了些,手里的酒杯与吧台相碰发出极大的声响。 “是木仓伤。”对比秦书的紧张,谢徵有些了淡然,像是说着无关痛痒的话题般。 默契的陷入短暂沉默,酒香在室内弥漫开,连谢徵手里的那杯温水也沾了些陈酿醇香。 “医生说我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谢徵拿水杯与秦书手里的碰了碰,嗓子有些疼,“你说,这奇迹过了五年是不是还是奇迹?” 秦书内心震荡,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一口闷了杯中剩下的酒水,“五年前你都没死,五年后肯定也死不了。”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秦书扯开一个勉强的笑,“要知道祸害遗千年,你在s国祸害了这么些年不会不清楚这道理吧?” “那样说的话,我以前是做什么的?”谢徵突然开口问道,声音还是那么沙哑,“在s国的时候。” 秦书知道他有些事情不记得了,而自己了解的并不怎么透彻,眼下的情况瞒着并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谢徵已经成家了,做不到抛弃叶生和念安再回到s国发泄他的仇恨。 他答道,“做生意。” “啧,”谢徵想那时候自己也才十八岁,s国局.势动荡各方势力盘踞这,一个人跑那么远做生意还真有点意思,大概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却还是笑着追问,“什么生意?” 对面那男人只用手指了指谢徵的肺部,表情凝重,“你说呢。” —— 隔天,秦书亲自拎着礼品去了一趟谢家,跟谢老爷子登门道歉说要借谢徵用上几天。顺便替谢徵去看了看叶生和念安,果见女人眼底青黑,面色疲倦。 秦书说啊:“弟妹,谢徵人现在在我公司那边处理点事,等事情处理好了,我亲自将他送还回来。” 叶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撇开谢秦两家的交情不谈,单说谢徵和秦书的关系,谢徵帮他这个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她面露忧色,“谢徵身体不好,你应该知道吧?” “你是说他感冒的事情?”秦书应对如流,他长得极是英俊,目光周正谈吐儒雅,一言一句从他口里出来都真的很。 “弟妹未免也太小看谢二,喝了点药睡了一觉,今天可精神了。” “咳嗽呢?” 秦书面不改色,眸子都没闪躲一下,“昨天医院门口看见他的时候咳的有点严重,今天烧退了后就好多了,没怎么咳了。” 叶生也是将信将疑,但看秦书那模样并不像是在说谎,她也就不再说什么。 倒是对面的男人说了句:“弟妹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带念安去我公司看看他,只是这几天太忙了。” “没事,你们工作上的事要紧。”叶生讪笑,倒也真就信了秦书的话。 事实并非如此,秦书找了个借口就抽身离开,他骗了谢家这上上下下一家子,谢徵现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