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第二天去的,快十来天了。”李天这方面还是比较清楚。 谢徵没再说话,手头正有件事需要许彦去办。他极快地搜索手边能用的人,还是觉得,非许彦不可。 李天从不会多嘴,稳稳当当地开着车。 一晃眼十月过去大半,谢家院子外成片的梧桐树都黄颤颤的,昨晚又起了妖风,噼里啪啦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隔天起来,到处都是梧桐树的残枝断叶,可苦了打扫的人。 谢徵此时腿上搭了张毯子,姿态慵懒地躺在一张藤椅里,搁在院子较高的台阶上。雨后天晴,秋日的阳光透过屋檐正好能照他一身,清俊刻薄的五官也柔和多了,哈士奇趴在他脚边,时不时回头看看躺椅里的男人。 打出院后,谢徵就过上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跟古代未出阁的大小姐似。 不过他是带把的大爷。 谢老爷子过来时,谢徵躺着没动,合着眼跟真睡过去似。 老爷子在旁边一张藤椅坐下,两张藤椅间摆着一张小桌子,茶水早就冷了,他让下佣人去煮一壶新茶过来。 “最近怎么样了?”老爷子问。 谢徵没睁眼,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叩着藤椅扶手。 “身体好些没?”老爷子自顾自地问,知道他在听。 谢徵略显刻薄的唇在这个季节颜色很淡,动了动后扯出个笑,语气轻松的很,“老样子,还死不了。” 谢家一脉单传,谢老爷子也只有一个儿子,后来他儿子娶得媳妇争气生了三胞胎。当时可高兴坏了一家人,一眨眼谢家就多了三个男丁,别提多热闹了。 后来,就只剩下谢徵一个人,可谢徵并不令人省心。老爷子想起伤心事,久久的叹了口气。 佣人将煮沸的茶水用紫砂壶拎过来,谢徵顺手接过来,给老爷子斟了杯。他现在已经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轮廓,大多数时候他闭着眼是因为这模模糊糊的轮廓倒不如不看,一大片一大片的色彩杂糅在一起,委实不好看。 老爷子接过漫出来的茶杯,呷了口。“眼睛能看见了?” “大概吧。”谢徵自己也抿了口。 茶香盈溢,秋光尚好。老爷子忙着谢家这么大的家产也少有时间陪谢徵,今天这片刻闲暇也是偷来的。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谢徵一愣,差点给呛到。“和谁结?”他用脚踢了踢脚边的蠢哈,痞笑,“和蠢哈?” 老爷子差点给他气的跳起来,哼了声,“我觉得叶家那小姑娘挺好的。” 谢徵嘴边的笑意散了开,抬了下没动过的眼皮子,没说话。倒不是因为还嫌弃着叶生,单纯是这个名字还有这个人,让他浑身不舒服。 谢老爷子继续问,“你怎么看?” 谢徵是个聪明人,而且记忆力很好。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以前,我和她是不是认识?” “应该吧。”老爷子觉得应该是认识的,毕竟叶念安的存在,不像是不认识。 男人眉头蹙了蹙,那日在医院,叶生也正面回答过他,五年前见过。谢徵那会儿以为叶生是骗他,想借着他失忆故意接近他。此刻,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呼吸都重了些,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老爷子给不出合适的回答。他并不清楚谢徵和叶生之间的关系,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大概叶家小姑娘是喜欢你吧。” 十一月 沈承安在南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给自己母亲过五十岁生日,包下了一层楼,宾客满座。 和谢家一样,沈家也是做地产的,不同的是规模大小。沈承安大学的时候自主创业,开过一家公司还运营的不错,后来公司不知怎么一夜间倒闭了,沈承安拒绝继承家业去了母校任教。 叶父病情加重,出席不了亲家母的生日宴,叶生只好代替叶父过去。讲道理,她和沈家关系不好,准备就去露个面把心意带到就走人,不然保不齐一场生日宴会闹的不欢而散。 巧的是谢徵也去了。谢老爷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