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迹斑斑的铜锁啪的一声打开,像是打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 他用手缓缓的推开那扇大门,垂头立在一侧,恭敬的道,“小姐,欢迎您回家。” 这一句,像是有东西猛地敲在她心上。 家! 这里才是她的家。 “小姐,您请。”金良也哑着声立在一边,弯着腰行了个旧时的礼。 玉楼春抬起步子,这一步像是有千金重,“好!” 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她闭了闭眸子,几百年的岁月在刹那间的流转闪过,一代代的辉煌,一幕幕的风流,最后落寞沉寂,化为眼前古老的斑驳。 她睁开眸子时,眸底的光芒冷锐,这一切她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这沉寂的一花一木她会让它们再次勃发生机,这被人遗忘的古老宅院,她也会让它们为世人所熟知。 玉家,一定会东山再起! 慕容秋白在她挣开他的手,迈进大门时,就忽然生出一股惶恐无力的不安,像是她下一秒就会离自己而去,此刻,望着她的背影,古老斑驳的背景里,她笔直的站在那里,如一尊遥远的玉石,流光溢彩,又模糊不清。 他忽然开始害怕,她会穿梭进那个遥远的时空,再也回不来。 “小楼!”他不安的喊了一声。 玉楼春回头,绝美的脸上是一抹缥缈的凉意,“有事?” 慕容秋白努力咽下那股子想要强行拽她甚至哀求她离开的冲动,挤出一抹笑,“没事,我在车里等你吧。” 是的,他不敢进去了。 因为站在里面的她是那么高不可攀又遥不可及,她太冷静理智,比他最早认识她的时候还要让他害怕那种抓不住的感觉,这段日子,他费尽心机养出来的那些小脾气,在此刻都看不道了。 她不再是一个动不动就被他调戏欺负到无措的小女生,而是强大到……令人生畏。 玉楼春点点头,“也好。” 阿武冲着慕容秋白点了下头,走在最后面,进去后,慢慢的关上了大门,古拉的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慕容秋白在大门缓缓关闭的那一刻,眉目如画的脸上转为苍白,从春到秋,也不过是她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也不过是两人被一扇古老的门隔开的那一瞬。 那一瞬,他身子僵硬如石,心凉成冰。 …… 门里,玉楼春手指蜷缩了一下,半响,沉静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曾经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古老宅院,此刻身在其中,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是那么真实可见,虽然落了尘土,显得破旧,却没有太凌乱不堪。 尤其是一棵桂树下,玉石雕刻的桌椅竟然光可鉴人,这可不是几十年尘封的模样。 她侧身,看着花伯,“谁住在这里打理?” “小姐看出来了?”花伯惊异的失声。 金良哼了一声,“小姐那么聪慧,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花伯拍拍手,忽然从暗处走过来一个人,四十多岁,很寻常的妆扮容貌,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凌厉有神,走过来的步伐稳健,一看便是身怀武艺。 他走到近前停下,恭敬的躬身,“华胥见过小姐。” 玉楼春虚扶了一把,“不必客气,您是……” 花伯接过话去解释,“他是我最小的一个儿子,原本是我住在这里搭理的,后来,您来了京城,我便让他接班了。” 玉楼春点点头,温和道谢,“辛苦了,华叔。” 华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