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是出了门便上马车,准备好好先看看青州府的风景人情。 这可让那些守半天想探清徐禹谦性子的一众干瞪眼。 到了十五正式上任这日,惋芷起个大早,为他更衣。 青袍黑靴,让原本就身形颀长的徐禹谦更显挺拔,平和的眉眼间有不怒自威之态,内敛沉稳如山。 “明明都是青袍,可四爷看起来就是威武多了。”惋芷说着还想掂脚为他正乌纱帽。 徐禹谦笑笑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自己动手:“等我放衙回来陪你用晚饭。”说罢已抬步出屋,在廊下侯着的林威忙跟到他身后。 *** 知府掌一府之政,青州并非小城,徐禹谦用将近半个月才完全阅完往前各项宗卷。又因施俊为所做所为,府城多处有损坏,便是城墙都有严重损毁之处,重建是当头重任。有近半年时间,徐禹谦都在城内四处监工,风雨无阻。 惋芷经常在他外出一两日回府衙后便会见着伤,总是心疼不已,每到最后都是都是徐四爷反过来安抚她,叫他哭笑不得,只能是尽量注意少让自己在施工处碰着。 这半年内程氏与李氏都前后诞下麟儿,惋芷又亲手做了许多小衣裳让人给梢回去,只是她肚子一直就没有动静。黄毅也终于心想事成,在惋芷有心再拖了三个月后,终于抱得美人归。 老郎中在夫妻俩到了青州后,亦决定跟随着过来,实在他那性子在京城中也混不开,医馆在为惋芷诊脉前就被人败了名声。他想着徐四爷虽心思不好猜,到底还算个好人,最终考虑半个月就携着妻儿投奔过来。 在惋芷心急中,老郎中也就过了半年舒服的日子,后面是只听到徐禹谦的名字吓得就躲,生怕要他再来个三年抱两拆他老骨头。 惋芷也知这事实在急不来,慢慢的也就又变得淡然,老郎中这才缓口气,每日都会给她把脉记录脉像。 青州的日子,比惋芷想像过得要更平静,冬去春来,在给宋惋怜添了嫁妆后又迎来秋后的冬日。 算算日子,这便是过了一年。 十一月十七是阿弥陀佛圣诞日,惋芷便到青州城郊的无量寺上香。 徐禹谦在放衙后赶到无量寺去接她回城。 他在寺庙的放生池寻得她,纤纤素手在这冷冬居然就探在池水中,与那游近的锦鲤嬉戏。 他揉了揉额头上前将人拉起来,女子的惊呼惊得一池鱼儿逃串,留下满池涟漪。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自己,惋芷撩起帷帽的白纱去嗔他:“知府大人,佛门静地,还望注意言行。” 十七岁的惋芷已由初发花信绽放,精致明艳的五官比四月牡丹还要娇媚,一双春露似的桃花眼流盼间尽显风情,动人心弦。 徐禹谦看着面纱后的娇颜片刻,伸手将白纱再放下,握着她的手仍不放,想用手心替她暖和。“一出门便乱来,冻生了疮够你受的!随我回去,回去再收拾你!” 威胁的话语反倒使得惋芷笑出声,丁点惧怕的意思也没有,她掂了脚伏到他耳边:“知府大人舍不得。”说罢推开他,招了自家丫鬟扶着往寺门去。 佛门静地,徐禹谦也不敢太过,只能笑着摇头。他的小姑娘年龄渐长性子也渐长,如今越发会拿捏他的短处。 夫妻俩慢慢下了石阶,有到城里采买的僧人担着箩筐往上走,与他们擦肩而过。 徐禹谦突然就回了头去看人。 “四爷?”惋芷发现他停下来,亦疑惑的去看他。 只见他皱了皱眉,神色若有所思,旋即眉眼又再度恢复平和,似乎方才就是一时兴起。“回吧,改日沐休了我再与你来一趟。” 惋芷还是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再多问,四爷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夫妻俩在日落前回到府衙,明叔一直侯在前边,见俩人马车停住忙上前道:“太太,您有故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来猜猜游戏啊,红包奖励。 故人是谁:a 李氏 b 宋大哥 c 二舅舅 d 二房庶出的五妹妹母女 e 超级飞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