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高大健实的男人压着自己,李氏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却仍是柔柔的笑,双手圈住了他脖子。 “俞佥事大人,你在时是一番天地,你不在时自然又是一番天地。你不过是怕你走后,我寡身一人遭欺负或守不住?不如你百年我陪殉可好,反正我这最好年华都是你的,不过就怕地下另一位吃味罢了。” 俞烨被她一张毒嘴气得够呛,偏他无法反驳或与她置气。 她说的都是实情。 她似花信初发嫩芽时就嫁给了自己当填房,虽他练武如今身体状况似平常双二十之人,但与她年龄差距实在是大。她不愿要自己骨血,怕自己百年后被家中继子苛待拿捏,他都能理解。可他是真心疼她,总想百年后她孤独一人要如何打发余下漫长人生。 而且这女子的心,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不过是为了家族委身,安份守着她这当填房的本份。 这是俞烨铁血汉子心里的挫败。 “你这婆娘,真恨不得此时就让你先殉了!”俞烨面对她的挫败转化为另一股冲动,说着朝她细细的脖子咬了下去。 李氏皱眉疼得哼一声,便又感觉到他由咬改为轻吻,在那极脆弱的血管之上,带着危险却又在蛊诱她,让她跟着颤栗。 她便用手脚去纠缠他,“随你,可你能应我一事吗?我可从来没有请求过你什么。” “说!”俞烨粗粗喘息着,伸手去抽她的腰带。 李氏神情更媚了,“我难得遇到个能说话的,你不许阻拦我与徐四太太来往,俞烨,除了你我真的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你从来都是要与我对着干!”俞烨狠狠吻住她,也不扯她的腰带了直接从宽大袖袍里就往上攀,好一会才松开她的唇眸光深沉盯着她道。“我也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若能停药,我便也能答应。” 李氏闭了眼,感受着他刮得微疼又酥麻的指尖,良久才叹道:“好。” 这声好似乎就将俞烨点燃了,手指一勾直接将她衣衫撕去,拉着她坠入那滚烫的情|潮中。 *** 这些天下了场春雨,朦朦胧胧的将京城笼罩了三日。 槿阑院那边的院墙却是没有停工,在雨停那日将将砌好,徐禹谦顺着走了一圈,还算满意。 陈府也与槿阑院完全打通,只须要微微修缮及粉刷布置便可开府。 今日也正好是礼部送了官服来,前来官吏懵懵的被侯府门房指到隔壁,站在未悬挂牌匾的朱门前着发愣好会才前去询问。 待真被门房引了进去,才惊觉是状元爷分家单过了,送完袍子后便将这事说给了同僚听。 徐家分家之事正式在京中传扬开来。 惋芷这些天也忙得脚不沾地,只是清点府里的物什造册就用了两日,再要各处添补家具摆件,又与管事们商议一日,才堪堪能赶在开府的预期前理清。 好在她小日子昨天便结了,不然是真觉得吃力要受不住。 下午夫妻俩都终于得空,便又去叫了老郎中来复诊。 老郎中一改往日惊相,从容自在的很,倒叫惋芷看得直咂舌,是觉他判若两人。 细细把脉后,老郎中朝两人拱手道:“四爷、四太太尽可放心了,先前亏空的慢慢滋补,汤药往后的每月也只须算好日子提前服三日便可。” 惋芷听得欣喜,高兴的望向徐四爷,恰好是撞入他凝望自己的双眸中,那深幽之处有着让惋芷莫名心颤的火苗在燃烧。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