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这一次他却是一口干下,攥着空酒杯立在窗前声音很沉地说:“我爷爷不喜欢南鲲,觉得他唯唯诺诺,做人阴沉沉的,不像南家人,但他却对我爸的话言听计从,从小就跟在我爸后面,两人年轻时出去打架,馊点子都是南鲲出,我爸负责动手,也是出生入死过。 可谁能想到我爸最后会死在最信任的兄弟手上。” 一句清淡的话却让秦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放下酒杯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南禹衡旁边震惊地问道:“你是说edwin的爸爸害死了你爸?” 南禹衡冷笑道:“应该说整个四房都脱不开干系,三房有没有参与现在不好说,就是没有参与也是恨不得落井下石,我爸和南家早就不来往了,他的动向,他身边的人,他生意上的事情,你觉得南家人怎么会了如指掌?” 秦嫣忽然打了个寒颤,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了一下:“南鲲,南鲲卖了你爸?还是…他从很久以前接触你爸就带有目的性?” 南禹衡的手掌撑在玻璃上眉头深深皱着:“时间太长了,只记得他经常来我家,我对他印象不深了。 说到这件事南虞姑妈倒是立了大功,当然,也是你的功劳。” 他穿过撑在玻璃上的臂膀侧头看向秦嫣,秦嫣弯腰从他横着的手臂下钻到他的身前望着他:“什么意思?” 南禹衡低眸说道:“当年沉船的事情不好查,虽然贺爷爷在世时也翻过案,但根本查不到南家人头上,我大学以后通过一些途径试图调查当年的事故,好不容易搜集齐了那年所有登船人员的信息,花了几年的时间对幸存者进行排查,但一直没有结果。 南虞姑妈这个人,不够聪明,做事也不细致,大的事情我不敢交给她办,只让她帮我想办法把所有南鲲平时接触的关系告诉我,后来也没什么收获,我就把目标转移到南鲲身边一个走动比较勤的徒弟身上,顺藤摸瓜花了几个月终于找到蛛丝马迹,给我摸到了一个人,叫平良健,是当时船上的机匠长,他大概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我还会找到他头上。 昨天晚上,我让人把我手上的一些证据摆在了南竞涵面前。” 秦嫣垂下眸,怪不得昨晚edwin一直没有回复她,她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拿给南竞涵?我不懂。” 南禹衡将她的身体从冰凉的玻璃上扯进自己怀里,带着她看向漆黑苍茫的夜:“我是可以拿这些证据和南鲲对簿公堂,但结果呢?这些证据不足以让他抵我爸妈的命。而且南鲲主要接触的是陆路货运还有一些酒店地产,他当年没那个能力左右一艘邮轮的命运,所以这件事如果拿南鲲出来顶包结案岂不是太便宜了其他人?” 秦嫣感觉有些冷,双臂穿过南禹衡的腰抱着他:“那南竞涵?” “其实,我对他已经很陌生了,这么多年我们没有联系,我也没有把握他在得知这件事后有什么反应。 南家的家主自从我爷爷走后一直空了下来,虽然明面上没有现任家主,但你也清楚,主要航线都捏在南灏手上。 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我拿这些证据直接将南鲲送进大牢,要么有朝一日我真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时,他必须无条件放弃那个位置。 只不过昨晚他没有给我答复。” 秦嫣看着玻璃上映出南禹衡幽深的轮廓,眼眸不停闪烁着,这个男人太冷静睿智了,冷静到握着杀父杀母之仇的证据还能按兵不动,睿智到不费吹灰之力就默默铲除了一个劲敌,让他以后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个羁绊。 计谋并不难玩弄,这个世界上,最难玩弄的是人心,而南禹衡不把这份证据给任何一个人,恰恰给了南竞涵,赌得就是他的心。 秦嫣想到昨晚南竞涵的神色,无法想象当他知道南振的死和他父亲有关时,他的心情是怎样的! 可最终他把那块表丢在了钢琴上,直到这时秦嫣才知道,南禹衡赌赢了! 南鲲只有南竞涵这一个儿子,以后南家真要到走上决一死战的道路,她不敢肯定会多南竞涵这一个战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再成为她丈夫的威胁! 她对他说:“南禹衡,《小王子》里面有一句话‘我太年轻了,甚至不懂怎么去爱他。’我想,我现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