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久以前,有次端木翊在秦智房间打游戏,吐槽他老子花了700万拍了一把壶,脑壳子坏掉了。 而“孟壶”是壶艺泰斗、一代宗师耗时六十年抟壶之技,是所有爱壶人穷极一生追求的梦想,又因为这世上存世的“孟壶”一共只有十八把,拥有“孟壶”更成了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 “孟壶”中以“汗青壶”为壶首,在上世纪二十年代就有“寸壶赛过斗米贵”的美誉。 她没有绝对的把握能用这把壶砸出一条后路,但她必须试一试! 而在端木明德狂喜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见端木明德仔细端详过后,又轻轻将“孟壶”放进锦盒内,脱掉手套感叹道:“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汗青壶,我曾经为了找一把孟壶被骗了上千万买到一把假的,虽然也是出自大师之手,但并不是真正的孟壶,我打听过汗青壶的下落,听说早年间落到一个商人的手里,你是怎么得到的?” 秦嫣如实回道:“那个商人就是南禹衡的父亲。” 端木明德恍然:“原来这个壶在他父亲手里。” 秦嫣缓缓将茶杯放下淡笑道:“不,准确来说这个壶现在在南禹衡手里。” 她侧头看向端木明德,目光坚定不移。 端木明德精明的眼睛微微上挑,扫了眼锦盒内的孟壶,又看了看秦嫣,忽而往沙发椅背上一靠,手掌拍了拍沙发把手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你这个礼太贵重了,我恐怕收不起啊。” 秦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道:“是吗?听说对面的钟先生对茶道也颇有研究,要是端木叔叔不喜欢这份大礼…” 她故意拉长语调看着他,端木明德一拍沙发扶手严厉地说道:“我和你爸还是老交情呢,丫头啊,你就这样套路我,让我替你办事?裴家上你家大闹的事,当真我没接到风声?” 端木明德沉着脸,颇具威严地瞪着秦嫣,秦嫣背脊挺直,目光沉着冷静地回视着端木明德,没有丝毫躲闪:“端木叔叔认为我是来套路您的吗?我要真想套路您,现在就不会带着这份厚礼舔着脸来找您,而是直接跑到端木哥面前哭去,您觉得我要真跑到端木哥面前装可怜,端木哥会坐视不理吗?您知道,他不会,他不仅不会,还会跑回来跟您闹! 但是我没有!我知道端木哥从小待我不薄,但我秦嫣无论遭遇任何境地都没有利用他的感情为自己铺路!” 她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让端木明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而她坦荡的眼神更是让端木明德一时接不上话。 秦嫣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收敛起那强势的锋芒,声音再次变得平缓且真诚:“我来是请求端木叔叔能看在我爸的面子上,看在我的诚意上,如果待会他们真要把我们南家逼上绝路,您能站出来为我们说句话。” 端木明德沉着脸看着她:“知道我生意为什么能做这么大吗?那是因为我不会盲目的为人情买单。” 秦嫣默默收回视线垂下眼帘,她清楚端木明德是东海岸最成功的商人,这其中和他圆滑的性格和对利益敏锐的洞察力有关,东海岸几次风云变幻,端木家都能避开风口浪尖,无论旁边的裴家和钟家怎么斗,他都能独善其身。 眼下的情况,只有让端木明德看见诱饵,他才有可能走上这个风口浪尖。 她思忖了半分钟后,猛然抬头看着端木明德,端木明德点燃了一根雪茄也在默默观察着这个让他有些惊讶的小姑娘,直到此时,她依然没有显出半丝慌张,反而神情笃定地抬起头,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我丈夫从小无父无母,被南家人一路‘惦记’到大,东海岸各股势力对他虎视眈眈,您看他出过事吗?” 端木明德缓缓皱起眉目光锁住那张坚定的脸,看见她眼神里迸发出一种强大的自信嘴角微微翘起:“我能告诉端木叔叔的是,今天这场战争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风险往往和利益并存,这世上的汗青壶仅有这一把,敢不敢拿就得看叔叔您的胆量了。” 她说完便起身礼貌地对端木明德说:“壶我给您先留下了,家里事情多,我就先回去了。” 语毕她转身大步往外走,端木明德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