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蒋华珠扬手端起旁边滚烫的茶朝着钟藤就砸了过去! 茶杯狠狠砸在钟藤的胸口,落在地上碎落一地,滚烫的液体留在钟藤的胸口,染湿了他的黑色衬衫,茶水顺着削薄的布料渗了下去烫在钟藤的皮肤上,他没有动,就这样立在原地,狭长阴冷的眸里透出的光蕴着凉意。 王妈到底是看着钟藤长大,心疼得立马拿纸巾上去替他擦掉茶水,钟藤手一挡,面无表情地对蒋华珠说:“您要是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蒋华珠一巴掌拍在茶桌上,险暗的眼神牢牢盯着钟藤训斥道:“你哥再在外面乱来也知道个限度,你简直就是荒唐至极!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儿子!” 钟藤低头拉了拉湿透的衬衫,嘴角泛着轻蔑的冷笑:“子不教父之过,我爸眼里只有他的生意,你只有你的佛祖,谁来教我礼义廉耻?” 蒋华珠气得死死攥着手上的佛珠捂着胸口低吼道:“你还知不知道你姓钟?” 王妈急得赶紧上前顺着蒋华珠的背劝道:“小少爷少说两句。” 钟藤没有再开口,但阴鸷的眼神却毫不躲闪,他如今已经高三了,高大的身材已然是个成年男人的样子,却浑身透着对世事的叛逆和张狂。 王妈赶紧又倒了杯茶给蒋华珠,蒋华珠喝了茶将气顺匀了后,才再次将眼神落在钟藤身上:“那个女孩是秦家人?” “您不已经知道了。” 蒋华珠眼尾已爬上深深的皱纹,双眼暗含几分深意对她的儿子说:“回去把衣服换了别再下楼丢人现眼,改天我会带你亲自去裴家致歉,至于那个女孩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秦家是不可能把女儿嫁到我们钟家。” 钟藤眼里透着邪性,轻蔑地“呵”了一声转身离开禅室,徒留王妈担忧地叹息声:“孽缘!” 蒋华珠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地下收拾一下出去吧。” “是,太太。”王妈应声道。 …… 钟藤拎着西装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房间走,他满脑都是那个清丽的身姿,如水中的鱼儿,让他握不住要不得! 她扬着清甜的笑意昂起修长的脖颈向他伸出手的画面,就这样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中他回到了房门口,刚准备开门进去,拧了几下把手却完全拧不开,他房间的门不知道怎么锁了起来。 钟藤有些烦躁地踢了一脚,佣人们都在一楼大厅,他此时心情极差,自然也不想再回去找人来开门,便又进了电梯直接下到了钟家的地下室。 电梯门打开是个精致的长廊,有私人影院和健身房,只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闲置的便关上了门,再往里走是钟家的酒窖,酒窖占了地下室一大半的空间,欧式的深色酒柜里存放了琳琅满目的名贵酒类。 钟藤一把推开酒窖的木门,将手中的西装随意往地上一扔,扯开胸前潮湿的衬衫纽扣从酒格中抽出一瓶洋酒往地上一坐,高大的身体就这样靠在深色的酒柜上不停灌着酒。 …… 秦嫣倒是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加上一舞过后消耗了不少体力,和小小分开后就走到场边拿了甜点,找了处人少的地方吃起东西来。 钟家到底家大业大,举办这种大型宴会的接待能力也相当到位,当天所有佣人都穿着绛红色统一的制服,让宾客们能一眼分辨出,而所有佣人都配备无线耳机,由钟大管家统一调度和安排。 秦嫣在吃东西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佣人从她旁边走过,捂着耳机匆匆说道:“南少爷有没有事?我马上过去!” 秦嫣听见南禹衡的名字自然抬头看去,便看见那个佣人焦急的背影,她当即一怔丢下手中的东西就跟了上去。 那个佣人走得很快,绕过大厅七拐八拐就跑下了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