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杀人。 他顶头的掌司太监姓单,是个有变态癖好的老太监,经常折磨年轻鲜嫩的小太监,孟长安本就长相俊美,年少时一张脸更是雌雄莫辨,那老太监觊觎他,他抗拒不从便要受鞭打责骂。 孟长安每天被打得满身是伤,他开始观察单太监,伺机报复。一天,单太监喝醉酒,在屋里折磨另一个小太监,孟长安偷偷从外面堵上门,爬窗户进去,趁他醉酒睡着在屋里放火,火一遇到酒很快烧起来,孟长安冷笑一声从窗户爬出去,却不料这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腿。 小太监伤痕累累气若游丝对他说:“救我,不然我就把他叫醒。” 孟长安从那小太监眼里看到了几分跟他一样的执拗,他把那小太监从窗户拉出来,威胁道:“你敢说出去,我死之前一定先杀了你。” 那小太监便是德喜,从那之后就成了孟长安的亲信,一直跟在他身边。 孟长安睁开眼,眼底还有来不及退去的冷冽,那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但单太监留在他身上的鞭痕犹在,每当精神疲惫紧张时,他就会做这个噩梦,梦里是无尽的鞭打和酷刑折磨,是第一次杀人后的恐惧难安…… 他坐起身,天色将近傍晚,屋里没点灯,他脸上的情绪晦暗难明,黑沉的眸子盯着绑有纱布的左手。 “德喜。”孟长安朝外间喊了一声,德喜推门进来,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又做噩梦了。 孟长安一做噩梦往往脾气就不太好,德喜小心地问:“督主,您没事吧?” 孟长安:“本督没事,你去一趟,把她带过来。” 德喜愣了片刻,才犹豫道:“督主,现在吗?”马上就天黑了,秦娘子万一不肯,您不是又要生气。 孟长安冷睇他一眼:“废话那么多,让你去就去。” 德喜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 秦绵到的时候,德喜在她身边小声提醒:“秦娘子,您担待些,督主今天心情不好。” 秦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答应的如此痛快,德喜跑到秦宅说一句孟长安想见她,她没什么犹豫就跟来了,曹氏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个不停,但奇怪的是,她当时并没想那么多。 心情不好?看起来是了,秦绵进来时孟长安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坐在床上,一双染上沉郁的凤眸看向门口。 “过来。”孟长安朝她伸出手,语气强硬。 秦绵心里慌了片刻,没敢动地方。“本督该换药了,难道你想食言?”孟长安眸中氤氲怒气。 秦绵靠近了几步,却不妨被孟长安突然伸手拉进怀里,黑暗中,她听见自己起伏不定的心跳声。 “督主,你怎么了?”秦绵轻声问,孟长安灼烫的呼吸透过她身上的衣服触上她腰腹的皮肤。秦绵微微一滞,想退后,却被他双臂牢牢把控,动弹不得。 他声音闷闷地:“秦绵,本督不开心,你哄哄本督。” 秦绵僵硬地把手放在他后背上拍了拍,孟长安一阵低笑,抬眸看她:“这么听话?是不是我装一装可怜,你就什么都肯给我?” 秦绵:“你骗人,快点放开我。” 孟长安蛮横又霸道:“不放,是你自己过来的,本督可没强迫你。” 他极力掩饰,眼底那丝郁色却让秦绵看个分明。 “督主,咱们该换药了。”秦绵微微俯身,嘴角弯弯,一对可爱小巧的酒窝显露出来,孟长安凝视良久,方觉心间一暖。 她身上干净又温暖,没有一处不让他觊觎贪恋。 第43章 他像受到蛊惑一般伸出手要去触碰她两颊上的酒窝, 秦绵趁他愣神的时候抽身往后退,终于脱离了被他双臂圈起来的那方牢笼。 孟长安放下手, 勾唇浅笑:“小丫头,竟敢戏耍本督。” 秦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站的位置离他远了些。 “你这是生气了?” “没有。”秦绵嘴角紧抿:“是督主先骗人的。”她控诉的声音弱弱的,眼睛悄悄瞪向他的时候,里面像蕴藏了一汪水, 孟长安喉间滚动,内心干渴无比。 他轻咳一声,压抑着体内因她而生的躁动, 对外面吩咐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