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梵抱着她在凤后宝座中间坐正,慎重的交待在座君侍:“今日是长皇女周岁,入宫的大臣、诰命众多,安全起见,尔等进出清和殿,都必须告知本宫一声,没有本宫的懿旨,不得擅自离座。特别是贤贵君与良贵君,今日宫宴,长皇女与长皇子不必到后殿休息,你二人要带着孩子时刻跟随本宫左右,看护好他们。”众君侍纷纷从命,颜墨梵又接着说:“在座都是陛下的君侍,本宫希望我等能众人一心,护好后宫,特别是孩子们。后宫安稳,大家便都好过。如果再让本宫知道谁有二心……”颜墨梵不再往下说,厉色瞄了秦华祁一眼,秦华祁一颤,连忙慌张的低下头。 他本不想让秦华祁出席,可想想这是长皇女的周岁宴,看在他是长皇女生父的份上,颜墨梵不再当众给秦华祁难看,只得再三暗示秦华祁不得再生事。而他也早已派了数人,时刻盯住秦华祁的一举一动,以确保万无一失。 本想着重告诫寒暮雪几句,让他宫宴间多几个心眼看好孩子,但在看向乖巧的依在寒暮雪怀中的长皇子,再扫向一脸满足的寒暮雪时,颜墨梵便不再开口,知道寒暮雪会做的很好。 而后,向长皇女的教养宫侍询问了些长皇女的近况,又对他作了些叮嘱,理都没有再理会秦华祁。 这时,政清宫宫侍前来传话:“众大臣与诰命已经入宫,陛下请凤后带众君侍入清和殿,待吉时一到,便可进行长皇女的抓周礼。” 颜墨梵应了声知道了,便抱着长皇女起身,瞬间只觉眼冒金星,天旋地转,险些把长皇女给摔着,好在他机警,紧紧抱着孩子,立即坐回宝座,顿觉胸闷得很,想呕又呕不出…… “凤后,您怎么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他的异样,福儿上前,抱走长皇女,禄儿为他顺着背。 “可要召御医看看?”萧煦生上前小声的提议。 “无事。”颜墨梵摆了摆手,无力的道:“只是这几日累了些,刚才又起的猛了,有些不适,歇会儿便好。今日人多,你们在外不得提起,免得人多嘴杂,传得不象话。”他可不想在外再传出个体弱多病的名声来:“我们动身吧,莫要让陛下她们等着……” “今日人多,皇贵君要时刻留个心眼,特别是对长皇女,莫再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出殿时,颜墨梵轻声叮嘱走在他身边的萧煦生,这一两年,萧煦生很努力的改变自己,让自己适应宫中生活,颜墨梵是看在眼里的。这次颜墨梵伤势刚刚痊愈不久,便要为长皇女的周岁宴作准备,博婉玳再次提出,让萧煦生跟在一旁帮衬时,颜墨梵虽有些吃味、有些不愿,却没有反对。 有时颜墨梵不得不承认,若真论起,谁对博婉玳的最上心,萧煦生当仁不让,他重视博婉玳的一切,甚至于包括她的君侍与孩子。颜墨梵猜想,这应该也是博婉玳明知萧煦生能力不足,却常提出让萧煦生帮衬他的原因。 “是,凤后。”萧煦生小声应下,沉吟片晌后蹙眉道:“凤后还是召个御医来看看吧,万一您再病倒……” “本宫都说了,刚才只是起身得太快,今日长皇女周岁,不必再节外生枝。”颜墨梵略染了些怒气,他不喜欢总被人认为是个病秧子。侧目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抱着长皇女率先登上凤辇。众人紧随在他身后,各自上了自已的轿辇…… 清和殿中央,摆上了一张巨形黑檀圆桌,桌上放满小金剑、小算盘、小书本、小笔、小尺、小印章等传统抓周物件,全部是纯金打制,精美小巧。当然,也有脂粉盒、赌具、小破碗等,但这些都被礼官丢在,长皇女不可能伸手便抓到的地方。 博婉玳与杨青坐在偏殿内,商议刚刚从西漠传来的消息:颜墨酬失踪。 “陛下,臣以为此事蹊跷的很,杜舁亲自查实四月初五,镇东大将军回乡祭祖后回京,便将颜家三公子送往阜定城东的将军府大门外。按预定计划,假扮为大耀入西漠经商的商户之子,母亲在途中突发重病而亡,银两用尽,他一个男子没有盘缠送母还乡,只得就地卖身葬母。谁知,他刚戴草卖身,竟围了一堆女人上来,抢着要买,杜舁只得混入其中,假装买主,抬高买价,一时间,颜家三公子的身份由十两纹银,被那群女人哄涨到六百两黄金。 结果对面酒肆内走来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丢下两锭金子便走人,众人正议论纷纷。杜舁也不知如何收场时,这时西漠镇东大将军与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由洒肆出来,听说三公子卖价六百两黄金,只看了三公子一眼,对那女人说了句:这个价够买一座兰贵坊。转身命人将三公子等人赶走。好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阻止,还亲自上前为三公子收拾东西,出价千两黄金将人买走,并向镇东大将军告辞,亲自送三公子回客栈,杜舁原想再抬高价格,不让那个女人将三公子带走,哪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