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闲聊着,几人都是规规矩矩的与他有问有答,就连怀着身孕的寒暮雪对他也极为敬畏。却迟迟不见萧煦生、秦华祁及长皇女前来。 颜墨梵心生疑惑,今日是长皇女满月,依礼秦华祁要带孩子来给凤后请安后,一同前往蓼芳殿,接受诰命的见礼,傍晚时分同往清和殿,参加宫宴。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不说良贵君与孩子,就连皇贵君都未到,这就奇怪了,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皇贵君与良贵君怎么还未到?”颜墨梵蹙眉威仪的问向立于一旁的石儿。 “回凤后,皇贵君一早便去了兰林殿接良贵君与长皇女。“石儿恭敬的回话:“只是不知什么事耽搁了,两位君上与长皇女都还未出兰林殿。” “差人过去问问什么事耽搁了,顺便催促一下,诰命们一会儿都入殿了,我们却迟迟未到,这便不好了。”颜墨梵微蹙眉头,心头泛起一丝担忧来,今日是长皇女满月,别又再出个什么事才好。 “是。”石儿领命差人去了兰林殿,颜墨梵继续对几位君侍作一番告诫:“今日是长皇女满月,断不能再出什么差错,让陛下忧心。且我等身为陛下君侍,举手投足,都应是世间男子的典范,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切要谨慎着些,莫在朝臣与诰命们面前失了威仪,丢陛下的颜面,让人看了皇室的笑话去。” “臣侍领旨。”众君侍起身恭恭敬敬的从命。 颜墨梵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定在寒暮雪身上许久:“贤贵君今日便跟随本宫左右。”语气不容拒绝。 寒暮雪立即恭顺的从命,即便凤后不提,他今日也是打算尽量跟随着凤后左右,避免腹中的孩儿被人混水摸鱼,再受到伤害。 “凤后,良贵君出事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石儿突然匆匆入殿,悄悄在颜墨梵耳边禀报。 “何事?”颜墨梵惊得从宝座上跳起。 “奴侍遣一宫侍过去兰林殿请皇贵君与良贵君,不想良贵君刚上轿辇不久,轿辇的一根底柱突然断裂,良贵君从轿上摔了下来,拐了脚,皇贵君下令将他扶入兰林殿中,已经宣御医。”石儿焦急的如实禀报,心中隐隐又有了危机感。 “轿辇断裂?怎么可能?长皇女可有伤到?贵君上辇之前,抬轿的宫侍不都要查看过轿辇的吗?”颜墨梵沉着脸,良贵君有没伤到,还在其次,若伤了长皇女,那他绝不可坐视不理,怎么说那也是陛下的孩子,大耀的皇嗣,他绝不允许有人,伤了她的孩子。威仪的蹙眉厉声道:“立刻令许立,严查此事。” “回凤后,长皇女与皇贵君同辇,并没有事,奴侍这就前去向许总管传旨。”石儿领旨出了昭阳宫,往政清宫方向看了一眼,沉吟片晌,最后转身向后宫管事处奔去。 “备轿,本宫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颜墨梵眉头蹙的更紧,气愤不已,每次宫中一有宫席,必要出点什么事,怎么就这般不让人安生,好在长皇女无事。 但今日大皇女满月,生父却拐了脚,只剩他这个嫡父在场,若说没人会怀疑是他让人密秘动的手脚才怪,只怕明日朝野上下就传遍了,叫他怎么能不恼。 兰林殿寝殿内,秦华祁靠坐在床头,抱着孩子,头埋在长皇女的襁褓中,呜呜的低泣着,长皇女更是嗷嗷的胀红着脸猛哭。 萧煦生坐在床沿,怜惜而焦急的看着孩子,一只手不停的在襁褓上哦哦的轻拍:“良贵君,你让御医进来看看,若伤了腿,就麻烦了。长皇女也一直哭,再这么下去,她要哭岔气了,良贵君,你就当为她好……”见自己劝说无效,转过头来,看向立在床边哽咽着的土儿,微蹙眉头责怪道:“你主子伤着了,又不愿就医,你是他的近侍,也不劝说几句,竟还连同着一起哭?” 土儿听着,委屈的跪倒在地,反哭的更大声了去。 “皇贵君,您别怪他,他是个忠心的,我们,我们是命苦啊……”秦华祁此刻抬起头来,虽无泪痕,但表情哀伤至极,萧煦生看着,心里也阵阵不忍。 这时,秦华祁突然起身,抱着孩子艰难的下地,跪在萧煦生面前,土儿也随之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萧煦生不解,上前要扶起他,秦华祁却直意不肯,低头哭着求道:“皇贵君,臣侍有一事相求,求皇贵君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答应臣侍。” “你先起来说话。”长皇女哭了许久,萧煦生心疼,真想把孩子抱过来好好哄哄,可是见秦华祁此时这么难过,又抱着孩子极紧,象是他唯一的支柱一般。萧煦生不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