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目,有问题我再找律师修改。” 这一幕,乔若经历过一次。 上辈子离婚后,每每回想起来,她都无比自责和后悔。 她谨小慎微的观察岳经洲面上表情的变化,往日温柔不再,看似平静的面色之下,眼底却阴鸷无比。 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过岳经洲的狠厉,她怎么都不会想到在那个清隽好看的皮囊下,隐藏着多么可怕的手段。 乔若不敢再多看他,收回视线,怯怯的口吻,“要不,这个婚咱们还是不离了。” 岳经洲凝视的目光探究中带着审视,“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没有任何要求,就是不想和你离婚。” 离婚是乔若主动提的,岳经洲当时什么挽留的话都没说,只回一个字,“好。” 乔若说完忐忑不安等着岳经洲回复,可岳经洲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一秒,两秒,三秒……空气沉寂的乔若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好。”略一停顿,岳经洲又补充,“等你想清楚了再谈这件事。” 乔若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了握紧,“经洲,我想得很清楚,这个婚我不离了,这辈子都不离。是我以前想错了,这段日子我一想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画面,我就辗转反侧睡不着,我才发现,我不能失去你。”这些话,是她真心话。 失去后,她才懂得珍惜。 可惜,岳经洲似不为所动,神色始终很平淡,看不出喜乐。 对于岳经洲的反应,乔若早有预料,在她一个月前和岳经洲提出离婚时,他们之间就已经冷战分居大半年,感情几近破裂。 见识过岳经洲狠绝的手段,乔若又怎么会天真的认为,在她彻底伤透岳经洲的心后,岳经洲会轻易被她三言两语给打动。 乔若亲抿嘴唇,眼眶不知何时开始微微泛着红。 她起身,弯腰收拾碗筷。 在乔若端着装着剩菜的盘子转身时,岳经洲终于开口,“碗筷放着,我打电话让阿姨明天过来打扫。” 乔若没吱声,继续往厨房走。 她知道自己已经伤透他的心,三言两语绝对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原谅她,她必须得用实际行动来挽回婚姻。 乔若没红前,在家就被岳经洲当小公主一般的|宠|着,家里家务有阿姨做,何曾洗过碗筷。 红了后的乔若,档期满家都很少回,更不会洗碗做饭。 她今天一系列贤妻良母的举动,在岳经洲看来,只剩下反常和讽刺。 乔若从厨房出来,继续收拾着餐桌上剩余碗筷时,岳经洲薄唇边微勾,一副看戏的神态,“你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乔若柔柔弱弱的开口,“我只是想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岳经洲眼神微眯,刚才还平静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 “妻子的责任?”一字一句,低缓有力。 岳经洲此时说话的语气和嗓音,和上辈子乔若看到他黑化时的一面很像。 乔若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天,他不是在离婚后才彻底黑化的吗?难道现在就已经开始处于黑化中? 那可怎么办。 上辈子黑化后的岳经洲,就像从地狱中来的恶魔,给乔若带来的伤害和阴影无法估量,不然她也不会绝望到一死了之的解脱。 乔若心底深处的恐惧和害怕不由自主的溢了出来,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甚至脑袋一片空白,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岳经洲的话。 岳经洲站起身,一步步缓缓走到乔若面前,居高临下的逼视着她,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对乔若来说,呈现单方面的压倒性。 “离婚前说要尽一个妻子的责任?乔若,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此时的岳经洲,不仅是语气还是神态,都和刚才那个清隽淡漠的他判若两人,身上的气质变得霸道至极。 乔若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惹恼了他,受惊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岳经洲的眼神,难以掩饰的恐惧,这是从心底深处涌出来的感情。 乔若的反应,岳经洲尽收眼底。 不是装的? 她为什么会表现出如此害怕他的神色? 毕竟是曾经深爱的女人,尽管她伤他再深,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岳经洲心里终归还是一软。 “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淡淡丢下这句,岳经洲离开。 尽管空气里那股极强的压迫感消失,但乔若胸中升腾起来的恐慌,一时间难以消散。 她扶着餐桌,平静了好一会才迈开脚步。 收拾好厨房,乔若回卧室。 三个月前两人冷战便再没同过床。 家里三个房间,两个卧室和一个书房,冷战时,乔若睡主卧,岳经洲睡客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