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山一点也没觉得好笑,王四平自己却笑个不停,差点从跳板上掉下来。 跳板?王宝山眼睛一亮,说:“你从哪找的跳板?” “啊,我把炸塌的那些房子上的铺瓦板拿来用了。” “操,我说怎么没有找到合适用的,都跑你这里来了。” “你都拿走也不够用啊?” “拆哪!” 王宝山急忙跑出热兰遮城,他打听好了,鄂玉喜队长带领着强拆队,正在东北角的平民区呢。也不远,二三公里的样子,他抬腿就去了。 刚出城门,看见推着二八大杠的刘摄影师随后出来了,他的脸仍然阴沉沉的像总是不高兴。第一张床制造出来时,刘摄影师给他们拍过照,摄过影。 他跑过去接过刘摄影师的车子,说:“您啊,城里人出身,二八大杠肯定没我骑得顺。” 刘云懒得和他争辩,有人当司机他还能不愿意嘛。他跳上车后座,搂住了王宝山的腰,这小子肌肉挺结实。 “唉,你别搂那么紧,怪痒痒的。” “路况这么差,你还骑那么快,掉下去摔了,你负责啊?” “这路比我们村当年的村路强多了,你没见那时路面上……” 两三公里路,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就骑到了。 到了后,他们就惊呆了。 三个荷兰老头,一个荷兰小女孩子,正在对抗整支强拆队。 三个老头中,有两个是挂着十字架,是牧师神父之类的,剩下一个端着粪叉子,浑身颤抖着,像是一条随时都要死去的老狗。小女孩子露出惊慌而又仇恨的眼神。 刘云来了精神,在那个世界里,他就喜欢看类似的贴子、照片。现在咱也可以拍了。 两个荷兰牧师曾让热兰遮总部头痛。 你说偷偷杀了,埋起来吧,还真下不去手,毕竟大家都不是义和团出身。找他们的罪吧,翻开历史资料,他们还真没做过偷小孩子,挖心,强奸男女生的事。 再看他们后面做得事儿吧,那个倪但理牧师过几年还能偷着给交不起税的明人税单,主动给他们免税,被总督一顿臭骂给赶走了。这是“历史后”的亲明分子,放在那面世界得叫老朋友之类的。 关起来?杀都不杀了,还关起来? 咋办? 李子强说:“你们三个看我干什么?想让我出个馊主意啊?当我傻吗?我才不管他们。” 伍大鹏拍案而起,说:“好主意啊,咱们不管他。” 孙德发想了想,说:“对啊,他们武力值这么低,打不过我们。既不能鼓动士兵与我们为敌,也不能欺压百姓,更不能拉拢不明真相的群众,甚至强奸妇女的能力也没有。” 建国安补充了一句,说:“他们要是去鼓动士兵更好……” 伍大鹏赞道:“对,让他们向我们冲锋,这样犯罪感轻点。” 李子强悠悠地说:“这以后有什么困难还得找我啊。发仔,你刚才说他们不能强奸妇女之类的,你怎么能知道?” 没有人理他。 总部决定了,让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过,你那轻微脑震荡的同行你得管吧?还有俩伤兵你得管吧?要不你每天交三百人民币的护理费也行。 倪但理牧师真的自由了,却又不自由了。端水送饭倒尿壶都是他的事情。若大的帐蓬里面,只剩下他们几个人,好像那些人都进到热兰遮城了,有的还回到船上。没人理他们了。 上帝说过,我赐给你们一条新命令,乃是叫你们彼此相爱。我怎样爱你们,你们也要怎样相爱。所以一切全由倪但理牧师照应了。 当晚,倪但理抽空去了沙滩上,为战争中死去的雇佣兵们做了祷告。回来后,范堡牧师彻底清醒了。俩人窃窃私语了几句,再加上伤员们的描述,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帮子人不是魔鬼,而是有着强大实力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攻击他们。 整整一夜,他们看着帐篷外那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