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竹材我都给你破好了……可忘了编了!这样吧,你带回去自己编吧。” 王建国连忙说:“不行啊,我那面女生都上场了。哪里有会编竹器的?” “那叫什么竹器!几十块晒鱼的竹匾呗!” 王建国又连忙摇头,说:“何止几十块,我要二百块。” “怎么又多了?!打那么多鱼干什么!” 王建国说:“宋董事指导过,手中有鱼心中不慌。” “那也不能随便打断计划啊!” 王建国听了他的大嗓门后,怕他乱说话,赶紧说:“好了好了,除了竹材,我再拿一些木料回去,自己搭个晒鱼架吧。” “不是不帮忙,我这儿连两个孩子都当劳力用了。我只能给他们要点奶粉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真怕累伤了他们……” “哎,我那儿两个小孩子也上场了……” “这是谁安排的啊?不到十岁的孩子,是谁这么狠心!” 王建国慌忙说:“哪能呢,是两个小孩子自己要求上场的,就是赶苍蝇!” 王建国和随行的司机三下五除二把劈好的竹材装上车,又亲自在木工铣床上破了几十根方楞,拿了一些木板,回河口去了。 道路两边是一片败落的景象。高高矮矮的树桩远近皆有。无数奇形怪状的巨大的树根随意摆放在道路两旁,等待着各种命运的安排。其中有一个树根吸引了王建国的注意。 那个树根要是在一个艺术家的眼里,会很像一个坐在地上的哀伤的老者,用一只瘦骨嶙峋的胳膊指着上天责问: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给他们如此悲惨的命运?他们惹了谁?上天沉默不语,只能无奈地任由穿越者们乱折腾。 “快看啊。”王建国指着那树根,对司机说,“你看它像不像一门三七炮?” 司机扫了一眼,说:“我看啊,更像一把尿壶。” 道路有,但路况惨不忍睹。司机虽然开车十分小心,可是汽车仍然非常颠簸。 王建国一点也没有在意此时乘车的各种不适,他心里充满着理科生特有的成功感。他向窗外张望着破败的各种景物,欣赏着现代化的破坏之美。真美啊,我们才是地球的主宰! 他们只用了不到七十二个小时,就打通了四公里的丛林通道,甚至可能通行重载汽车的通道。 但这不是最好的选择,随着破坏性滥砍滥伐地进行,他们发现了一条更好的路,完全可以绕开返浆地区,绕得也不远,只多了两公里。 到了返浆区后,汽车开始跳跃式摇晃,车厢里的竹材哗啦哗啦地乱响。司机恼恨地说:“王经理,这就是在走搓衣板。那条路什么时候开工?!” 王建国看了一下表,说:“96个小时后吧。” 司机心中操了了一句,又说:“那这块烂地能干嘛?” 王建国回想了一下简易的规划图,说:“先种上椰子,以后种点花花草草当海边公园。” 规划图是随着地质勘测不断地深入后草草初创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陆续发现了不少近似原始部落的村庄,甚至在上游的河边发现了不少小型船只。 他们在这里的策略与热兰遮城的不太一样,计划中,热兰遮城地区采用的是非被动性接触,就是说,在一定的时候可以主动接触当地人。而河口基地地区,是采用非主动性接触,就是说,你们当地人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我们不去打搅,你们要是来找我们呢?那看你们的态度而后定。 “那我先要在这儿预定一套观景房,河景海景都带的。”司机想了半天才想到先要个好处。 “妥妥的,你没认真研究过我们签字的合同吧?我们人人有份。” “真有盼头啊。”司机嚎叫了一声。 汽车回到河口基地,路况好了一些。到了门口后,司机冲着大门口按了两声喇叭,从一间小竹屋里跑出一个民兵,他叼着烟,倒背一把七连发,飞快地把竹子架成的路障搬开。那把七连发是从海洋之心号上征用的。 王建国向上瞥了一眼,那个五米高竹子搭建的岗楼上,一个民兵正趴在加特林上打瞌睡。这几天人人都累坏了。哎,要是有毛竹就好了,可以搭得更高。 宋士达悠闲地坐在一堆高高的竹干垛上,不时用搭在脖子上的手巾擦着汗。没办法,他天生汗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