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抿嘴,对面秦舒予还在等着她的回答,对面人影贴着花墙, 很明显, 正在竖着耳朵听。 安笙看向秦舒予,迅速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让秦舒予死心免得他再搅合进来,至于费轩, 他最不想听什么,安笙最清楚了。 “不是的。”安笙笑了一下, 轻声说,“我和原曲,不是恋人关系。” 秦舒予还没什么反应, 眼看着花墙的另一面人影动了下。 费轩松口气,坐直回桌子, 紧绷的神色放松一些, 继续听着安笙和秦舒予的动静。 不过重磅炸弹还在后面, 安笙接着说,“我们是炮友关系。” 秦舒予端水杯的动作一顿,惊讶的微微睁大眼,那边费轩反应过来之后,一把甩了假模假式拿着的筷子,脸色黑如锅底。 安笙说完之后,没去看费轩是不是已经气的冒白烟了,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样以来,准备好的委婉拒绝就不用说了,秦舒予大概也不会再开口了。 安笙淡定的拿起桌子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看着有些沉默的秦舒予,主动说道,“咱们回去吧,不早了,晚上要给附近的饭店供货,我怕原曲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秦舒予看了安笙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好吧,我送你回去。” 两人起身,秦舒予走在前面,将账结了,安笙上了个洗手间,出去的时候,秦舒予正站在大厅里面等着她。 安笙走过去,秦舒予才走在安笙的身侧,走转门的时候,做出一种维护的姿势。 到车边上,秦舒予跑过去开的车门,安笙坐进去,心里感叹秦舒予真绅士。 正常人听了安笙说的那番话,一个小姑娘不好好的谈恋爱,找个炮友弄到家里瞎扯淡,别说是好感,不鄙视的话就已经算是好人品了。 男人随便就是风流,女人随便就是淫荡,世人心里的一碗水,对于被压迫了几千年的女人来说,从来就没有端平过。 不过安笙并不在乎,她既然不想给秦舒予机会,一下把好感打散了也好,至于费轩那边,能气到他,安笙心里也有些暗爽,最好他嫌弃到底,彻底放过她。 而原曲,无论安笙怎么坑他,他到了时间拍拍屁股一走,费轩上天下地也找不到他的踪影,没必要怕。 一路上秦舒予都没怎么说话,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安笙相信他的冲击应该挺大的。 两人一路沉默,到了安笙的店门口,秦舒予下车,又给安笙拉了车门,甚至伸手帮她提小包包,可以说涵养已经修炼到家。 安笙笑着道谢,然后拉开店门走进去,秦舒予却没有很快就走,而是靠在车上看着安笙的背影,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上,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轻轻笑了一下。 骗人。 秦舒予是真正的过来人,虽然并不是什么阅女无数,也不是什么妇产科的医生,一眼能看出什么,但是懂一点医,又有过妻子,安笙这点小伎俩骗不了他。 秦舒予一开始听安笙说的话,其实也有点震惊,因为安笙看上去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一个随便的人。 接触了这么久,秦舒予从来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过媚态,安笙在他的印象里头,甚至是有一些古板的。 刚才说出那种话,秦舒予迟疑并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在心里迅速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原曲,措辞怎么开口,用什么给保证,才让安笙能够跟原曲断掉,和他在一起。 而且刚刚在饭店里,还有刚才给安笙开车门的时候,秦舒予有意无意的靠近安笙,发现她对男人的靠近十分戒备。 这并不符合她口中说的,和原曲是炮友的说法,有过了情事之后,和还生涩给人的感觉是绝对不可能一样的。 既然是假的,安笙又为什么要这么说?自毁名声吗?秦舒予可不这么认为。 他一向自制,抽了两口烟就掐灭,打开车门上了车,缓缓的融入车流。 心里却琢磨着安笙的说法,无非就是两种理由。 一种是故意的,想试探一下自己,会不会因为这种事情退缩。 还有一种,就是想要拒绝自己,扯了这种拙劣的借口。 秦舒予对于自己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