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暂代刺史一职。” 许太守面上一喜,连连道谢,忙拿着奏折就从书房出去。路上遇上陆庭和楚衡,还笑着给打了招呼。 陆庭得知自己需得留在曲玉暂代刺史,直到新任刺史走马上任,这才能回到归雁城。 他习惯了边陲一代的生活,暂时留在曲玉并无问题,只是楚衡的话,却叫他和庆王都有些意外。 “你不走了?” 庆王抬眼,意外地看着楚衡。 伤愈之后,这个青年便去了出事的几位大夫家里,回来没几日,又联合老大夫在城中开了义诊。所有的药材费用,全部由他自掏腰包,甚至他还帮忙收拾出了一座宅子,请了婆妇专门照顾失去双亲家人的孤儿。 而青年病中陆庭的表现,庆王也都看在眼里。 到此时,庆王忽然觉得,若是再要硬拆了他们,似乎并非是桩好事。 再者,有赵笃清那混账儿子在,陆庭找个男媳妇的事,仔细想想,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暂时不回去了。”楚衡摇头,“楚某本就想留在曲玉,帮着多做些事。既然成檀也正好要在此暂代刺史,楚某留着也好做个伴。” 他在庆王面前,倒是从不遮掩自己和陆庭的感情。没说几句话,便侧过头去和陆庭相视一笑。 硬是吃了一口狗粮的庆王哭笑不得:“也好。成檀是武将,不如那些文官一肚子弯弯绕绕,你在他身边,倒也能帮衬帮衬。” 庆王说罢,又叫来刘臣,将他与他手下的那些西山营将士留在了曲玉,命人在小镇几里外的地方安营扎寨,顺带把曲玉的驻兵们都好好操练起来。 这些都安排妥当后,庆王突然又想起了一桩事。 “丘家派人来拿魏德。” 自楚衡伤了魏德之后,那人便屁滚尿流回了归雁城,才养好了一些,立马拖家带口地逃了。 只不过逃了没两日,却在妻妾的陪同下,魏德又被人抬回了庆王府。说是出城没几日,就在邸店里被偷了盘缠,追贼的时候被同伙打伤了腿,这一回是真的只剩一口气吊着了,怎么样也不能叫他死在路上。 “义父要把魏德交出去吗?”陆庭问。 “交不交出去,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庆王话音才落,有下人匆匆来报,说是庆王府传来消息。说是今早魏德的妻儿出门时忘了替他关上房门,叫野猫跑了进去,打翻了烛台,等庆王府诸人去救火时,人已经救不出来了。 大清早的,天未亮时,野猫进屋,打翻烛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凑巧。 可庆王脸上的神色分明写着“果然”二字,想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丘家的人,总是面上做一套,暗地里做另一套。” 庆王起身,随口道,“既然庆王府的厢房烧了,本王也该回去看看,找工匠修好才是。” 如此,倒是真就把曲玉的事交给了陆庭,第二日直接带着身边的人离了曲玉。 而陆庭和楚衡,也在此后很快投入到了曲玉的后续工作当中。 大延太和十年,曲玉的秋,来得比允城更快。不过才入了九月,天就凉了。 楚衡在曲玉一年,如今早已适应了这里。因着天高地远,边陲之地的时间比内地晚了近一个时辰,别处兴许已经天亮,可曲玉这里,入秋后的卯时依旧漆黑一片,直到辰时方才有太阳照亮苍穹。 楚衡一早醒来,天还未亮透,身边的男人难得还睡着。他侧过身,用手指缠绕陆庭披散开的长发,深刻俊美与庆王有几分相像,却能被人直接误以为是胡人的五官,在此刻透着安心和放松。 关外诸国尤以游牧为生的不少,但自大钺氏崛起后,经过这么多年,如今发展下来,大多部落皆归属于大钺氏。 而大钺氏性喜厮杀掠夺,时常侵犯大延边民,不是掠财便是夺人夺地,与西山营大争小战从不停歇。 为了镇守曲玉,以免这里再次遇到太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