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意。 “你是这府里的管事,自然有权利决定府中下人的去留,皇后娘娘既然委以你重任,当然是觉得你能当得起这个差使的,殿下敬重娘娘,本殿自然也是一样,娘娘若有什么决断,都是好的,本殿决无异议。” 所谓背锅要找别人背,管事拿桐儿开刀,江梨不会阻止,但也没蠢到自己来背这个锅,当场撇得一干二净。 管事领命,连连磕头,带着桐儿下去。 陈管事都被管得服服帖帖 ,剩下人不敢再随意哭穷,老老实实汇报完账册事情,下去各安其职。 易北从户部回来,陡然只觉得家中下人态度焕然一新,先前还是明面上老实背地里耍花招,这会儿倒是人人恭敬,一口一个殿下喊得亲热。 之前看到自己就想如狼似虎贴上来的侍女,如今连一个都看不到了,眼风扫过,有姿色的姑娘退避三舍,各个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他不过是把陈管事的老底掀给了江梨知道,没想到江梨还能用得这么好。 只不过这还不够。 光凭利诱,筹码还太少。 他在京中必须有靠得住的人留守,才不至于从封地折返京中时太过于掣肘,也必须要有人能时时刻刻告诉他京中最新动向,他才好随时应变。 陈管事这人他知道,上一世皇后把他给了太子,看中的就是他的能力和家人被捏在手里翻不了天的忠心,生平唯一一次反水,是皇后为逼他彻底臣服,杀了他的家人,硬生生激起了反心。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陈管事这人只是顾及家人,又不是真蠢。 现如今江梨手里也捏着他家人的喉咙,自然必须两面权衡,才能夹缝求生。 “皇子妃娘娘和陈管事说完之后,陈管事出来,以桐儿犯上忤逆的罪名,在一干下人面前活活打死桐儿,一席草席裹去乱葬岗,并没有知会皇后娘娘,但娘娘应该已经得了消息了。” 易北手里能信得过的只有孟陵一只,许都只能算一半,江梨在家坐镇时,易北便把孟陵留下暗中照管,许都自己带走。 如今易北回家,许都接手孟陵的巡查工作,替下忠心耿耿的暗卫小哥,一板一眼的给易北汇报江梨这一天在家的丰功伟绩。 “桐儿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连一块好地方都没有,晕过去三趟,叫得着实凄惨,下人大概是被吓坏了,被陈管事吓唬了几句,除开几个眼线偷偷溜去传递消息之外,其余人连议论的都没有。” 易北:“……” 所以说,自己是不是对江梨的督促有点太过于苛严了? 结婚前软软萌萌的一个小姑娘,碰碰血都要做恶梦哭半宿,怎么成了婚之后比自己还要心狠手辣? 杀鸡儆猴的效果居然这么好,可见当时杀鸡场面有多凄惨。 “去看看。” 小丫鬟端来铜盆打了水,低头跪下,把盆子举得高高的,生怕易北低头看到她的脸。 易北一边把手在铜盆里涮了涮,漫不经心的接了帕子。 孟陵适时闭嘴,站去一边,不挡主子去路。 小丫鬟听清易北动向,膝行两步,让出道来,依然拿铜盆挡住脸,别说抛媚眼,只恨不得整个人都化作那一缕清风,让人摸不着抓不到。 听听家丁一边打板子,陈管事在一边骂的那话啊。 什么让你不知好歹随便往皇子妃娘娘身边乱凑。 让你不分轻重什么能给什么不能给。 让你以下犯上胡乱搭话。 零零散散的信息外带桐儿凄厉惨嚎拼凑出来的真相,就是:桐儿办事不利妄图在皇子妃面前给皇子殿下自荐枕席,结果惹得刚进门的皇子妃娘娘醋海翻波,当场发落桐儿这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也是啊,哪有正室刚进门,准侍妾们就舔着脸往男主人床上爬的例子,真要给她们爬上去了,那正室奶奶还要活着啊。 大小人家也是个正妃,打死发落个把奴才,谁能说个不字? 一顿板子,终于打得先前蠢蠢欲动的侍女们安静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