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好好谈一谈人生理想,转眼见着江梨一副随时走路都要睡过去的样子,不由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脚步一转。 忙了一晚上,都累了,回去休息一下,等孟陵回来再说。 江梨入蒙大赦,回到客栈,倒头就睡。 然后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 再睁眼时,已经点灯。 江梨揉着眼睛打开房门,见对门房间大敞,易北孟陵许都三人,团团围坐在房中小桌子上,桌面上点着一盏如豆小灯,顿时就有一种卧槽老娘这回居然没重回一年前,而是重回一天前的错觉。 江梨啪的一声关上房门,决定天大地大,她睡觉最大。 说不好再睡一觉,自己身上的时间就恢复正常了呢。 进来吧,都在等你。 正在插门栓的江梨一愣。 好像易北的话和昨天说的不太一样来着? 犹犹豫豫的县主大人,默默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终于决定相信易北,重新走了出去。 殿下醒了? 易北随意嗯了一声,继续转向孟陵。 怎么会没有找到。 孟陵大概是回来汇报时就已经跪过一次了,这回坐在凳子上岿然不动,只是口头告罪。 属下无能,如那位陆先生所说,密室暗道都比较陈旧,不像是新上任的县令建的,但属下在里面的确没有见到任何账簿帐册,也没有任何银钱,里面积灰不多,想来也不是长久不用,但确实没有任何东西,大概是之前就已经被搬走了。 江梨默默在易北身边坐了下来,决定当一个合格的耳朵,除开必要的求情,绝不多说。 昨夜草寇来袭,县令大人大概今天一天都在陈府陪着侯夫人赔罪,一直没有在县衙,也没有回家,属下把县衙也翻了一遍,他家也翻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易北皱起眉头。 他是重来过好多回,但这不意味着他能够全盘理清太子一系和易贤一派的所有关系,朝中大员他能知道,但底下这些离京千远万远的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一来不会有那么多功夫去一一理顺,二来也不需要。 但很明显,单凭一个县令,在水灾还没过去一半的时间里,没有收到任何钦差什么时候会来的前提下,把自己的贪污受贿洗得干干净净,是绝对不可能的。 太子曾经说过他在平阳县里吃过大亏,大概县令身后站着的不会是太子,那么,会是易贤?还是什么其他的人? 毕竟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太子和易贤只不过是其中之一,派系之中互相踩着想上位的人简直是数不胜数。 大概就连太子和易贤,怕是也不能完全理顺这些最底层官员的关系网。 他现在只能确定一点,太子曾今想拿平阳县令开刀,但是没能成功,但是具体太子想要牵出来的是谁,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现在需要头疼的问题,他现在需要头疼的是,山里那群善良淳朴的草寇们啊,都在翘首以盼钦差大人下山之后立刻剑斩妖魔,把作威作福的县令大人一举拿下,为百姓各种伸冤出气。 而且以这种小地方的流言传播程度啊,只怕钦差大人来了平阳县,马上县令就要倒大霉的消息,大概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县了啊。 别的不说,就说刚刚店伙送晚饭的时候,脸上那个止不住的笑啊,而且掌柜的还特别大方,直接送了他们一道宵夜啊,说是开店十周年酬宾大庆…… 骗鬼呢吧! 易北看着一无所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