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安心。 太后不喜欢闻筠也是源于此,她觉得闻筠不庄重心机深,明明比皇帝大了许多岁,还勾得皇帝为她心神荡漾,实在有失体统。 赵歆与闻筠不亲近,一开始便是因为听太后提了太多次闻筠的不好,令她以为闻筠真如太后所言那样是个欲勾引她皇兄想当皇后的虚荣女子,待见到闻筠时,才知闻筠表姐并不是太后所形容的那样。但她已经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即便后来知道闻筠表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也难以和闻筠表姐亲近起来了。 如今赵歆有心拉近和镇远侯府一家的距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表示要和皇帝一起出宫:“那我也一起去。” 皇帝有些傻眼:“你去做什么?” 赵歆也甚是奇怪的反问他:“怎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去是去得的,只是她若去了,那今日的奏折谁来替他的批阅?皇帝心里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赵歆便道:“咱们早去早回,再一起看折子,还不怕看不完么?我也许久未见外祖母了,她老人家年纪大,我想见她总不能还要叫她劳筋动骨地进宫来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皇帝哪里敢不应,“那便一起去吧。” 赵歆目的达到,抿唇一笑。但她也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还未等内侍备好车舆,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便施施然地过来请她和皇帝到太后宫中去一趟,说是太后有请。 “母后这时候叫我们过去做什么?”皇帝咕哝了一句,对那嬷嬷道:“朕与歆妹妹要出宫为席将军送行,若是没什么急事,我们回来再去向母后请安。” 那嬷嬷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席香,语气恭敬却不失强硬道:“高夫人眼下正在太后宫里,若非急事,太后也不会在这时候特意遣老奴过来请皇上和公主过去。” 这个时辰皇帝通常都在批阅奏折,太后虽爱折腾,但在家国大事上,倒从没犯过糊涂,也没想过要把手伸到朝政上来。 “高夫人?她怎么忽然进宫来了?”皇帝一脸讶然的看向赵歆,他印象中那位高夫人在去年宫宴上,因对皇妹说教了几句,被皇妹摆了一道,丢了面子,自此就几乎不进宫里来了。 赵歆啐道:“她进宫来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我昨日同你说的事!” 皇帝恍然,小声道:“那几个仆妇不是说是寿安伯家的么?和高家有什么关系?旁人碰上这种事,撇清干系还来不及呢,怎么高夫人偏掺一脚?” 那几个仆妇在街上打死了人,固然是要治罪的,但这罪名再重,最多也只能让她们赔了命,罪不及主家。而赵歆与皇帝想追究的却不是那几个仆妇,而是她们背后的人。 兄妹俩人昨日便商量好了,打算拿那几个仆妇打了金枝玉叶的公主当借口,杀鸡儆猴,好生整治一番高门权贵那等仗势欺人的风气。 早上朝会时,皇帝就借此假作盛怒,好生发作了一番,唬得满朝文武俱是小心谨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才半天不到,高夫人就进宫蹚浑水来了?皇帝还以为高家是真清高呢,原来也是 “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寿安伯出了事,高家能好到哪里去?”赵歆满眼不屑,嘲讽道:“也算她聪明,知道进宫来找母后。有母后这尊糊涂神在头上压着,咱俩呀是动不了寿安伯府了。” 皇帝不由嘀咕道:“高家人整日满嘴的礼法规矩不可废,朕还以为他们家真出淤泥而不染呢,现在看来原来也是个假清高。” 眼看这兄妹俩人越说越不像话,那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还请皇上和公主去一趟。至于为席将军送行一事,若是皇上不介怀,老奴这就派人请镇远侯代为效劳,席将军也不失体面。” “那倒不用你去请了。”皇帝无奈,心知是出不了宫了,便转而朝席香道:“席将军,那朕就送你到这里了。镇守边疆辛苦,还望你保重,无论如何请你务必要护自身安全,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 赵歆也殷殷切切地附和道:“皇兄说得对,席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自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