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陆云透过后视镜看她,她今天穿了件粉紫色欧根纱短袖衫,皮肤白得像奶油一样。她有个尖巧的下巴,很适合捏着抬起来接吻。他这样想着,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她饱满的胸前。那里有她不经意垂落的马尾发梢,发梢微微发黄,应该是烫过的。此刻它正堂而皇之地挨着那温软的充满着弹性的地方,也不老实,居然还俏皮地打了个旋。 他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身体也隐隐有了反应。 他想,原来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荷尔蒙指向出了问题,需要特定的人才能发挥效应。他在心里“靠”了一声,一脚踩上油门,车子便飚了出去。 “是思思让你来的?”隔了好一会,何陆云才问她。 周子惠“嗯”了声,说:“她心情不好,所以我过来看看她。” 何陆云又问:“怎么过来的?”半山别墅区算是富人区,富豪们讲究生活质量,对环境要求相对较高,小区离主干道都有些远,总之有座驾代步,远就远点。就苦了没有车的人了,坐个公交都要走老远,的士也怕跑空,很少来这边。周子惠要是自己过来的话,没车还真是挺不方便的。 周子惠说:“是思思叫王叔接我来的。” 王叔就是林家的司机。 何陆云想,那还差不多:“等会到公交站我就不停车了,反正你也要回市区,何必还要下车折腾?” 周子惠抬头朝他看了一眼,没有出声表示异议。早在上车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他不会在公交站给她停车。 何陆云又说:“你放心,我没那么可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周子惠被他一语说中心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是……我没那么想过……” 何陆云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看她那一脸的窘态就知道言不由衷,脸上一冷,只“哼”了声便再没了话。 他不说话,周子惠也不知该跟他说什么,车子里的气氛沉闷得可怕。 直到过了公交站,何陆云才又开口:“听说仇霖在追求你?……你答应了?” 周子惠愣了愣,过了几秒才回说:“没……” 何陆云终于从她口中证实这件事,心里的郁气好像忽然间消散了。前面十字路口亮起红灯,他随着车流将车停下,继续就方才的话题又说:“既然不喜欢别人,就干脆利落的拒绝,别不清不楚地吊着人家。” 周子惠听出他这话里的嘲讽,不由涨红了脸,抬起头盯着前面那漂亮的后脑勺,一字一顿说:“我没有吊着他,我也不是吊着别人不放的那种人。” 何陆云由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一双眼亮晶晶地,含着被羞辱后的愤怒,一闪一闪像是跳动着的火苗,这火苗让他的身体有些燥热难耐。他转过头去,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懒懒地回应了三个字:“那就好。” 前面正好绿灯放行,他发动车子驶离。 到市区时,已是六点多钟,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一塌糊涂,半天都走不动,真比蚂蚁还慢。 何陆云看着前面巨龙般逶迤的车阵,烦躁地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问周子惠:“你是回家还是回医院?” 周子惠说:“我回医院。” 何陆云微微抬起头看向后视镜的她:“着急吗?” 他们现在是在堵得水泄不通的车流中间,周子惠也知道没法靠边停车,急也急不来,只好说:“不怎么着急。” 何陆云点了点头,又问:“顾主任对你怎么样?” 周子惠没想到他还会关心这些事,稍许迟疑了下说:“挺好的。” 何陆云便没再说什么,随后却拨了个电话出去。好像是用英语和法语混杂着说了几句什么,周子惠没听太清,之后他便挂了电话。 前面的车子在堵了足足有一刻钟后有了动弹的迹象。何陆云也跟着往前挪,只是没走多远,就又堵上了。如此反复数次,天渐渐黑下来,街道两边霓虹灯火接踵亮起,宣告着都市夜生活的开始。 高峰时段过去后,拥堵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