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那山里能有什么,于是有村人上前询问,三五个顺带挡着了路。 方河把麻袋放下,解开袋口,几人看了是松蘑,倒吸了口气,“这么多呢?” 旁边有经验的妇人“哦”了一声,“我倒是忘了这一桩,这几日半夜下点小雨,正是长松蘑的季节。” 这么说着,几人让开了路,便即合计着明个早上上山采松蘑去,半夜下场雨,天朦朦亮时就上山,又能采一批,只要有百年的松树在,那松蘑会不停的长。 这边苏小月和元南花也扛着麻袋过来了,有妇人啧啧两声,“听说在镇上都有下人了,怎么回村里头又这么忙活着,一点松蘑也稀罕。” 苏小月没有理会,元南花站在她身边,对那些人瞪了一眼,正面迎上,那些人闪了目光,都散了。 回到院子里,六个麻袋,两个竹篮子。 一但采上了,苏小月就舍不得放下,问方河:“明个儿还去不?早一点,我跟三弟妹,有你在,心里不害怕。” 元南花听了苏小月说要做松蘑酱,心里高兴,也恨不能多采些回来。 方河看到苏小月累得红扑扑的脸,叹道:“你跟三弟妹都是爱操劳,真是那么喜欢,我叫几个人上山里头帮着采便是,给了工钱,铁定有村人愿意去,也免得他们说三道四的。” 苏小月想起刚才回来时听到那些人的话,对于村里人来说,这松蘑真不算什么,看他们这么宝贝着便多了舌。 于是还是同意了方河的建议,只要有方河在,他们不怕进山。方河见苏小月宝贝着呢,于是第二日寅时便起了床,乘小媳妇睡得熟,他先上山头探探路,昨个儿去村里叫了几人,带着一群人去,自然要保护住他们的安全。 转悠一圈回来,这周边还真没有什么大野兽,如今是连野猪都难得见了,倒是顺手打了两只兔子拿了回来。 洗了脸和手,天边才泛起白肚,他进屋,就见小媳妇正在穿衣。 “你大清早上哪儿去了?”苏小月对镜梳妆。 “上山头探了探,很安全的,今个儿大家不用怕。” 有他在,她从来没有怕过。 苏小月打理好,两人出了屋,院外已经有人敲门了,庄户人家都起得早,要做什么事,最喜欢大清早的把事情干完了,晌午休息。这样一天下来能干不少事。 一日之计在于晨,还真说的没错。 来了六个妇人,三个大男人,元南花也来了,苏小月和方河带着他们一起进山去。 这次直接进深山,外头也有,昨个夜里一夜冒出来的,却是小小个的,也不多。还是下了点毛毛雨,这会儿上了山里,裤脚都打湿了。 大家伙第一次进深山,一脸紧张却也一脸兴奋。 看到满地的松蘑,大家都傻眼了,居然这么多。 人多就是力量大,庄户人家眼睛又好使,这么灰蒙的天气,又在深山老林里遮住了大半光线,没想对着松蘑,一看一个准。 快到晌午,大家伙一人扛两袋出来 ,方河已经走了两趟了,他一扛就是四五袋。 这么折腾到院子里,一下子堆了好宽的一块地,苏小月望着这么多松蘑,心里生了一个主意,对着大家的面说道:“从明年起,大家伙可以进山里采松蘑,我只收这种样子的蘑菇,其它的不要,到时我再给大家一个公道的价格,大家觉得怎么样?” 有人愿意收那敢请好,要想镇上县里那些酒楼可是不收庄户人家手中的蘑菇的,送去铺子里,又被那些人再三苛刻,也赚不到几个钱,还不如上镇上做苦力活。 来年采菇,村里人也只能在外围,深山里头的,还得方河亲自来一遭,带着人进山。 就这样接连采了四五日,把周边几处的松蘑采的七七八八了,外围的又长了起来,苏小月一家人就不进山了,由村里人采了送他们院子里来,他们直接论斤给钱。 这边方平带着闻师傅跟租户们把田地里打了药,方河把闻师傅送回种子铺去。 苏小月叫来花秋菊和钱土梅两家的妇人,大家伙帮着挑拣松蘑,洗净晒干。 天气倒是不错的,正午阳光日晒,几日下来就晒干了。 院子里地方也大,晒东西最好。 把闻师傅送走,苏小月交代元南花帮着给帮忙的几人做饭,她跟方河和方平决定去趟莫家村去。 那边田契在手,得把那边的田地分配一下,至于果园,打算调用几个农仆去那边守着,方平在这边也时不时的过去瞧瞧。 三人翻山越岭的去了莫家村。 莫家村村长见着方河立即带着族老们迎了上来,开口就问:“听人说莫明裕的田地被大河给买下了,可是真的?” 又有族老说:“前几日莫家那些农仆全都撤走了,那田里下了麦种,还连夜被人给挖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