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村里的人听到这消息,无不感叹这田地啊是大家伙的命,于是一日之间,剩下的山头地立即被村人抢走,不管是帮外姓人代买的还是本村村人自己想要的,反正个个拿起银子来再也没有犹豫。 如今山头地基本卖完,再无可争吵的,方家村终于安静下来,换来是的另一翻大肆开垦的场景。 村里人家家户户但凡有多余的劳动力都上山头挣现钱去了,就连妇人也跟着上了山头,干得是热火朝天。 站在东边山坡上,苏小月跟袁氏抱着方嫣望向南边山头,只几日不见,那边山头的已开垦了大半。 两人看了一会儿,苏小月惊恐的说道:“南边山这么大,只一条山泉水,若是遇上干旱的时候,恐怕会为水源打起架来。” 袁氏看着也点了点头,“南边山头家家户户都建了小房在山头留人守着,若是雨水丰富的田地也就算了,真要到了干旱的时候,隔壁方大业和方虎两家恐怕不好过。” 苏小月跟着叹了口气,接着看向东边山头自家的田地,笑道:“娘,你快看,咱们家种的晚稻苗长得茂盛,田间绿油油一片。” 袁氏顺着视线看去,也笑了,早种的那一批约有六十多亩的都已露稻穗,过不了多久就有收成了。 “是啊,咱们买这东边山头是买对了。应该说咱们买下方大业这块菜地是买对了,接着又买了山坡。” 傍晚,两人赶了羊群回家。 一家人吃完饭,坐在院前乘凉,炎炎夏日,人手一把蒲扇,一人一张躺椅放在老树下,望着天上的满天繁星,心里舒畅。 苏阿吉聊起田地里的事,再过一个来月就要收稻谷了,家里一下子种了这么多亩稻田,弄不好农忙后,家里人便能吃上白米饭。 苏小月听着,唇角扬起,想起在张府吃的白米饭,心里就一股甜意。 “大河,想不想吃白米饭?”苏小月兴味的问。 两人的躺椅本就靠得近,院里虽然借着星光能看得清,却也有些朦胧。方河伸手迅速抓住了苏小月的小手。 苏小月收回小手动了动,想挣脱开来,没想他的手劲就像钳子似的,根本挣脱不出来,于是不动了,也不说话理他。 方河右边是苏阿吉,两老人正聊得开心,没有人注意这边小两口的动静。 方河的身子动了动,微侧着,看向苏小月,抬手抚上苏小月柔滑的脸颊,声音极轻的说道:“月儿,你再为我生一个,可好?” 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河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口,苏小月别过头去。 方河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看吧,咱们田也有了,家里也有了余钱,日子也过好,唯有家里太过冷清,方为再大点,恐怕会住张府去,到时咱们几天见一次面,为儿去了,家里就只剩下小嫣儿,嫣儿现在小便粘着哥哥,你再不生个孩子陪伴着她,恐怕到时会粘着她哥哥,不准她哥哥入县学。” 方为身份特别,是张大儒的入室学生,而县学里的事务又是张大人打理,方为以后自然是跟着张大人入县学,陪伴在恩师左右的。 想到这儿,苏小月忽然间觉得有些落泊,方为虽不是她亲生,可这两年她却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特别是生下女儿后,她对方为的疼爱只增不减,忽有一朝他会离开自己的时候,方发觉自己非常的难过,她真是舍不得。 方河见苏小月的眼眶里涌出了泪迹,他微微一愣,抬手上前拭泪,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就流泪了呢?看你,跟嫣儿一样了。” 苏小月扑哧一声被他逗笑,许久苏小月叹道:“我是舍不得为儿离开我的身边,这两年忙着买坡买田的事,把孩子忽略了,你今日忽然告诉我,待为儿大了要入张府陪伴恩师时,我真是舍不得,可不可以再多等几年?” 方河无奈,想不到小媳妇为孩子伤情呢,“为儿心怀大志,做父母的怎能阻止,约摸着再过两年,怕是要送为儿入张府的,毕竟刘夫子的能力有限,放在村里也会耽搁孩子的学习。” 话是这么说,可是苏小月就是舍不得,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说道:“大河,要不我们在镇上张府周围买个小院子呗,这样孩子就不用离开我们了,嫣儿也不会没有哥哥疼。”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咱们才买下田地,地里的东西还得照看呢,怎能脱手?” 对于种田,于苏小月来讲,刚穿过来她只想捞着东西填饱肚子,后来肚子饱了,她就想顿顿有面条吃,现在生活好了,她又想有白米饭吃,所以一切的动机点她都是为了吃,倒没有多想。 种田还没有做生意来钱快,但她有钱也买不到白米的时候,她不得不想着多买地种稻谷,这样不买也有得吃。 可惜这点地不上不下的,算得上小地主,却不能做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