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二,却也是富户,后来没了,这么多年来她是不甘心的,现在听到方河这事儿,黎氏的心思立即活洛了起来。 土地是庄户人家的根本,这么好的机会,乘着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乘着她那个一根筋到底的丈夫还没有向族里人反应,把土地提价,她要在这个时候出手。 家里的银两都是黎氏掌管,镇上的两间铺子,大儿子每年都能交回来十两银子,虽然没买几年,加上这几年的收成,手中约有七十几两银子了,她估摸了一下,东边和西边有方河和方万两家,这两家她不想过多的瓜葛,那就只有南边了,听说北边的几处好田也是被方河买走了,她想起上次方大善不小心提起的话。 如今她便把南边靠近山泉的地方多买些山地来。 东边山头和南边山头是不连接在一起的,那儿有路上镇里去,所以东边山头是几座山头里最小的一面,最多的一面便是南边山头。 就算是黎氏下手,七十八两银子也买不完南边山地,加上方大业和方虎的,也只算南边山地的一半,只是他们几人的地都是靠近山泉水的,建沟渠不成问题,可以开出水田,但往西边或东边靠近的山地,恐怕只能开成旱田。若一味的开成水田,到了水源不足的季节,恐怕会为这口山泉水打架也说不定。 所以方大业两家买的地是最好的地,就近派人守着水源,放水也最快,只是那都是将来的事了。 眼下黎氏生了这想法,她不打算告诉一根筋的丈夫,决定去找五爷,五爷是除了方大善之外族里最得重的一个。 以往村里人买地,方大善会跟几个族老交代一下,特别要跟五爷仔细商量,包括地价的主意也是五爷帮着一起出的。 黎氏乘着方大善去处理村里人的事去了,便悄悄出了门,她来到五爷家的院子外敲门,是弟媳妇孟氏开的门,孟氏见是黎氏单独来了,微微一怔,忙把人迎了进去。 黎氏直接问五爷在不在家,孟氏转入内室叫老头子。 五爷方大富人也长得富态,他今个儿穿了新衣,是前几日孙媳给做的,心里开心的紧。 看到黎氏一个人过来,也有些不知所以。 黎氏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五爷,是这么一回事儿,当家的是村里的里正又是族长,不方便出面,今个儿便叫我来出面,我们家这几年过好了,手中有了些余钱,也想在村里买多点地给子孙们留些根本,可怜庄户人家的,再苦也舍不得荒了地,于是也想学大河的买些山地开荒,总比没有要好。” 这几日上游三家开荒开出水田的事,方大富也是有些耳闻的,他听到黎氏说方大善不好出面,倒也情有可原,只叹自家余钱不多,听到上游开荒地的事,谁人不眼红,谁人不想买地喽,方大善倒是精明,在这个时候赶紧买起地来,看来族会也得开一开了,卖了方大善这一次算给他一个人情,之后的地得往上提价才行。 方大富答应了黎氏,依然是按八百文一亩的来算,他准备向族老们说一声。 黎氏手中虽只得七十八两银子,但想想法子再往里填一点,她也能买下一百亩山头。见方大富答应了,黎氏又交代:“五爷,这事儿吧大善不方便出面的,还望到时族老们不要再问大善了,免得他不好意思。” 倒也是这个理儿,方大富了然的点头。 黎氏得了族老首肯,第二日便借方大业的名头自个儿去了镇上,到自家铺子里见着了儿子,把七十八两银子全部拿了出来,交到大儿子方奇手中,还交代他再拿出二两银子填进去,如果手中没有,想办法借也得借来,毕竟在镇上有几年了,多少认识些邻居,做生意的,哪个手中没有些银两。 黎氏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方奇惊骇,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山头的地能开垦出水田的,若眼前不是自己的母亲,他是断然不信的。 在黎氏再三叮嘱中,方奇当即想了法子弄到二两银子添了进去,拿着银两便上县里衙门去了。 黎氏在铺子里等着,直到方奇拿回地契,才放下心来,收走地契,又吩咐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两句,租了镇上的牛车回了方家村。 东边山头就这一下就开垦出来五十亩水田出来,这么大的事村里人早已经传了出去,大家伙是看着三家人在东边山头弄了一阵又跑去南边山头弄了一阵,于是有人跑三爷家里打听,村里人才知道,方河买山地就算了,就连方大业和方虎两家也买起了山地来。 消息这么一传来,村里人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眼光好,老远的就看到山头开垦出来的水田,一个一个不淡定了,因为方河的威慑,三两户人也不敢上山头里细瞧,当初三爷说过了的,山头可以卖,但山头得留出路来上山,人家方河把山路留了出来,还做了界碑,一时间也不好直接上人家水田上去瞧,但看得人心痒痒。m.dAmINGpuMp.COM